美景被擋住,君昭狀似遺憾地歎了口氣,手中的匕首轉悠地越發迅速,眼裡是比夜色還深沉的黑。
慕鸞被看得脊背發涼。
她不明白君昭為何會將自己帶到這裡來,還帶著一抹玩味的笑意。
若不是知道身體除了軟綿無力,並無那股羞恥的痛感,此番模樣,她定然以為自己已經不是清白之身。
可眼前的君昭冷淡得可怕,就連他身上披著的暖光都無法掩蓋他眼底的涼意。
餘光瞥見男人身後有一個十字刑架,刑架上還帶著許多斑駁乾枯的血跡。
不遠處有一個長條桌子,上麵放著各式各樣分割的刀具。
慕鸞隻是匆匆一瞥,便嚇得收回了視線,不斷向後縮著身子。
卻不小心蹭到腿肚子上的傷,不由嘶了一聲。
她急忙咬住唇瓣,忍下疼,顫著眼睫望著站在榻邊的君昭。
她隱隱覺得君昭的狀態不對,那眼裡分明冷淡平靜,可在自己看來不過是壓抑的隱忍殺意。
慕鸞抿了抿唇,嗓音有些沙啞道:“慕……。”
然而話還未說完,就見君昭抬手狠狠將手中的匕首朝她甩來。
慕鸞嚇得僵住了身體,一下子閉上了眼睛,下一瞬便聽榻上咚得一聲響。
“小姐打算說些什麼哄騙我?”
君昭墨眸冰冷,嗓音帶著令人心寒的淡漠。
慕鸞被褥下的手緊緊握著,不知不覺中竟然拽出了一股濕熱感。
感覺那刀子沒有紮在身上,才敢顫顫睜開眼來。
入目的便是直立插進床板裡的鋒利匕首。
神識回籠,慕鸞驚愕發現她方才迷蒙間竟然說漏了嘴,竟是把君昭的真名脫口說了出來。
果然是前世,對君昭的執念太深,所以這輩子哪怕看著他那副人畜無害的嘴臉,還是會下意識把人當成前世的君昭。
看他這副涼薄疏離的陰鷙臉龐,與前世偏執冷漠的君昭已然無半分區彆。
可笑的是,她心裡一直努力讓自己撇開往日偏見,好好對待這一世的君昭。
可換來的呢,不還是他冷心冷清的殺意麼。
慕鸞將被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