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股舔舐的濕潤感猝不及防燙過凹陷的齒痕,傳進皮膚裡流淌的血液中,霎時令她頭皮一陣發麻。
男人竟然像受傷的野獸舔舐傷口那般,認真清理著慕鸞鎖骨上的齒印。
慕鸞這下是恨不得立馬變小縮進被褥裡,濕漉的癢意讓她不自覺閃躲,哼唧道:“彆舔,癢……”
君昭一頓,抬眼看了看卷翹的眼睫顫個不停的小姑娘。
似是發現了什麼有意思的東西,突然輕笑出聲。
慕鸞知道此時的自己定然是狼狽至極,亦不敢睜眼。
身上一輕,她感覺男人下去了。
可還沒來得及緩口氣,身體猝然懸空,嚇得她驚呼出聲,抬眼朝君昭看去。
就見他連人帶被抱在懷裡,穩步往夾道深處走去。
“去哪兒”,慕鸞緊緊盯著君昭緊致的側顏,心想,他莫不是得逞了,還要殺人滅口?
正想著,就見君昭來到一處石牆,抬腳不知往哪裡踹了一下,石門頓時被打開。
君昭眼尾微微上挑,深不見底的眸光,仿佛有重量一般沉沉壓在慕鸞身上。
他沒回話,直到把慕鸞放在裡間柔軟的床榻上,方道:“給小姐換藥。”
如今她喚他殿下,他喚她小姐。
真是混亂又荒謬的稱呼。
他嘴裡喚著小姐,可實際自己半分硬氣的權限也無,全然成了他嬉戲玩樂的物件一般。
慕鸞從進石室便暗暗打量了眼四周,這間石室比外麵的那間要乾淨許多。
石壁上藏著許多帶釘扣的暗格,隱隱透著一股藥香味。
而不遠處垂立的衣架上,就晾曬著她那件淡粉色襦裙。
鮮豔的顏色與周圍暗寂的色彩形成鮮明對比,卻莫名顯得相得益彰。
不是說丟了嗎?
慕鸞不解地望向手拿藥瓶朝她走來的君昭,眼底藏了一絲嬌怒,指了指那衣裳道:“那是什麼?”
君昭順著她如玉般嬌嫩的指尖望去,掃過衣架上那件淡粉色衣裙,絲毫沒有被識破晃眼的局促,眼裡依舊淡然無波道:“忘丟了!”
好似“丟了”和“忘丟了”這兩句話發生了幾個月、幾年甚至十幾年之久,才會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