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字緩慢道:“見血比降火,更能讓我身心愉悅。”
說著,輕而易舉抽出匕首,鋒利的刀刃晃著不遠處跳躍的燈火,涼涼朝白輕臣襲來。
白輕臣見他周身那隱含的張狂之氣,沒敢再戲言,脫口而出道:“走了,走了,我親自邀請都沒來跟我見一麵。”
刀刃刹那堪堪從他袒露的脖頸劃過。
君昭反手利落將匕首收進袖中,轉身往外踱步而去。
幽涼的尾音徐徐傳來,“最後一次,往後彆讓我再見到你。”
他甚至看也沒多看白輕臣一眼,抬步離去。
白輕臣欲言又止望著那道離去的黑影,顫動的瞳仁翻動著不滿。
“我今夜才趕到,這黑漆漆的天你又讓我趕路,還是人嗎?”
隻是想到什麼,清俊的臉龐上又化開雲淡風輕的笑顏。
他抬手若無其事摸了摸尚在的脖子,道:“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倒了血黴遇見這個臭瘋子!”
回禦史府的馬車上,沈音意猶未儘道:“夭夭,你怎麼沒答應見見人家呢?那般風韻猶存的花魁,多看一眼都覺得養眼。”
慕鸞靜靜看著她,“今日太晚了,左右已經見過一麵,不虛此行,再晚些回去,怕是你我阿爹阿娘都該看出端倪。”
沈音興致盎然地點了點頭,“說得也是,若是被發現了,下次就再難出來了。”
慕鸞神情一頓。
下次?還有下次?
不過轉念一想,確實是有下次。
而且應該很快就來了。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像今日這般順利。
今日她們二人好不容易說服沈音的侍婢……
其實是沈音單方麵動用了“武力”加威脅,才讓院中的下人保守二人的行蹤,偷偷從後門出了禦史府。
此時,兩家長輩估計都以為她們二人情誼深重,就安分地待在沈音的院中。
殊不知兩人早已在外逍遙了一段時間。
慕鸞神情有些飄忽,不知為何心裡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