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一股乏力感如潮水一般層層上湧時,君昭鬆開她的唇。
攬著她墜墜下滑的腰身,嗓音低啞道:“花樓裡人多眼雜,小姐這樣的嬌軟身姿日後可還要去?”
君昭等了等,見懷裡的人不吭聲,作勢又要埋低頭來吻她。
慕鸞眯著水潤的眼眸,望見那晃動的俊顏,精神一震,忙垂低腦袋,應道:“不去就是。”
不知什麼時候,君昭還養出愛管閒事的臭毛病。
君昭將人摟進懷裡,手裡輕撫著她柔順的秀發,墨眸含著淺笑道:“小姐若是還想去花樓,我倒是有一個更好的去處。”
慕鸞呼吸不定,卻堅定回絕道:“不去。”
君昭垂眸朝她看了一眼,她低垂著腦袋靠在自己胸口上。
但從那隱含怒氣的不穩語調中可以聽出,小姑娘有些炸毛了。
君昭以為訓了小姑娘一次,她就該長記性。
可他沒想到,他家小姐竟然長了一身反骨。
慕鸞被君昭抱著,避開府中巡邏的侍衛和出行的下人,回到韶光院。
隻是待君昭一走,慕鸞便立馬去了書案前,磨墨潤筆。
她決不能被君昭圈養進屬於他的領地裡。
日後他成為攝政王,不知道有多少權貴為了攀上他,送來無數樣貌姿容絕盛的美女。
君昭大可以玩弄那些心機不純的女子。
而她已經沒有精力再應付他一世。
方才順著他的意,不過是為了讓他放鬆警惕。
她如今最該做的,便是儘快聯絡璟哥哥。
今夜在鶴湘館見到白輕臣時,她腦海裡確實起了歹念。
依照阿音所述,白輕臣不經常在京城裡待著。
可為何他頂著鶴湘館花魁的稱謂,卻做著甩手掌櫃的活?
就憑他今日一首琴曲的號召力,不像是被迫營生,更像是在斂錢!
慕鸞不由猜疑,他花魁的身份究竟是真是假?
前世跟君昭相處久了,倒是學會了不少察言觀色的本事。
她不曾見過白輕臣,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