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深藍色著裝的太監被綁在十字架上。
仔細看,此人正是前兩日,當眾指認皇後是毒害太子凶手的那名小太監。
隻是此時,小太監並不像那日那般完好了。
衣袍襤褸碎裂,身上密密麻麻都是深淺不一的鞭傷,麵色慘白的如同已死之人。
看著還喘氣,實際也就隻剩下一口氣。
正前方黃花梨木圈椅上,悠然坐著一身紅色賜服之人。
不知上了幾層粉,他麵色粉白,卻如瓷器般細致,眉宇間儘是削骨之功。
隻是眼窩深陷,銳利的雙眼機敏如鷹。
手裡端著茶盞,時不時抿了一口。
眼尾餘光看也不看架子上垂死掙紮的小太監。
幽幽開口道:“咱家手裡的東西,倒是出息了,竟然敢胳膊肘往外拐,將矛頭對準了皇後娘娘!
這麼多年,那些叛徒中,也就屬你膽子最大。”
他話說的慢吞吞,可認真聽,每一個字裡都隱忍著一股子殺意。
那小太監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垂著腦袋,眼裡的驚懼已然渙散不堪。
“你……你這是屈打成招……不怕聖上怪罪?”
就連聖上在皇後娘娘麵前都要保他一命,曹莽竟然敢對他動用私刑!
曹莽紅唇扯開一抹冷笑,似是被小太監的天真取悅到,臉上頓時露出一抹驚恐的神色。
他將手中的茶盞擱置在一旁,負手踱步到他跟前。
“哎呦,你這話說的咱家一顆心惴惴難安,可是……”
他突然一把掐住那小太監的脖頸,陰柔一笑,道:“你能拿咱家如何?皇上還能因為你這麼一個不知名的蠢貨,而要了咱家的腦袋不成?”
“你……你不得好死!”小太監艱難開口。
“咱家會不會不得好死,誰知道呢,但是你立馬就要不得好死了!”
曹莽笑意陰沉沉擴散,手中的力道逐漸加深,像輕攆著一隻弱小的螞蟻一般。
就在那小太監要落下最後一口氣時,地牢外突然快步跑進一名侍衛,急聲稟報道:“稟督主,東廠掌印來了!”
話音剛落,山乞已經邁著沉穩的步伐拐過長廊,迎麵朝他走來。
幾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