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奇,也正是因為這一刻嶽含章注意力的偏移,那翻騰的火氣便在這樣的對話與思索中,被不著痕跡的按壓了下去。
嶽含章甚至已經有精氣神來順著薑靈修的話開玩笑了。
“這麼說,薑同學是走流程進來的普通插班生了?”
說話間,嶽含章重重的咬著“普通”的字眼。
但是很顯然,任誰都能夠一眼看出薑靈修身上的不普通。
隻是嶽含章的這樣一問,卻沒能等來回應。
薑靈修像是沒有聽到他的問話一樣,又或者是因為在既定的解釋之後,她便隻自顧自地說著自己想要說出來的那些話。
“你很強?是七班最強的那個?”
這話問的多少有些挑釁了。
嶽含章還不是很適應和薑靈修之間的這種對話模式。
他隻是攤了攤手。
“薑同學為什麼要問這個?”
那之前被覃林輝的言語所輕易鎮壓的某種“敵意”,此刻再度從兩人氣場的碰撞之中重新磋磨了出來。
也同樣的,或許是演武室中過分寂靜安寧的緣故,嶽含章切實的感受到了那從薑靈修身上意欲爆發開來的武道意誌雛形。
在心誌的修行上,那些極端的情緒,使得薑靈修走出了比嶽含章還要深遠的路。
“打一架,看看在班上,你和我到底誰更強!”
這一番話,分明比剛剛那一問更為挑釁,但是偏偏在薑靈修的口中說出來,嶽含章隻感覺到了那種武道修行中競爭的純粹。
竟沒有分毫的惡念情緒因此而湧現。
隻是,薑靈修想要“爭”,嶽含章卻並沒有要跟她“爭”的意思。
十天的時間,修行對於他而言更是爭分奪秒的事情。
他不想浪費更多的時間在彆的事情上麵。
於是,嶽含章一麵朝著演武室的牆邊走去,一麵十分果斷的搖了搖頭。
“不打,打贏了沒好處,打輸了我還得養傷,就十天的功夫,我實在是耽擱不起,等武道比賽吧,到時候,咱倆說不定能在擂台上碰見呢,到時候再看看誰更厲害。”
這分明是嶽含章推脫的話,可是薑靈修這會兒卻像是聽岔了音一樣,直將嶽含章的話當做是兩人比武時間的約定。
“那好,十天以後,咱們再打。”
薑靈修說這話的時候,嶽含章已經在他自己的餐台麵前,取出了學校提供的能量餐,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