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嶽含章沒有作阻攔。
他也明顯的感受到了,在一種近乎於具備溫養效益的清流的洗滌之下,自己的心神在恢複著之前時的真正平和,不再像是爆發之後,這樣的活躍,這樣的不穩定。
極致情緒融入武學意誌的爆發,很爽!
那是在通過搏殺戰勝對手之後,精神層麵的極致快感!
但很顯然,這種融入與爆發是有隱患在的,至少短期內的隱患,此刻正在嶽含章的身上凸顯,並且被機械化心智治愈。
也正因此,嶽含章對於修行上的事情有了更為深刻的認知。
精神情緒的爆發,大概和氣血之力的爆發是相同的道理。
溫和的情況下,尋常的爆發有尋常的威力。
而一旦要追求蠻力,短時間的氣血爆發也會損傷自己的肌體。
那麼極致的精神情緒和武道意誌的融合呢?是不是也在同樣損傷著自己的神魂?
可肉身氣血的損傷好感受,也好治愈,而精神層麵的損傷不易感受,是不是也沒那麼容易治愈?
甚至很多武道修士可能在這一過程中,將如此極致的爆發當成了常態。
並且因為接二連三的在搏鬥之中的取勝,讓這種直抵神魂思緒的爽感淹沒去了對於神魂損傷的認知。
更甚
至是產生依賴,越傷越重,人便越是離不開某些情緒的主導。
這大概便是自己遇到的武道修士之中,瘋批很多的緣故之一吧。
也正因此,嶽含章對於這種極致的爆發變得更為慎重起來,他取消了其作為常態搏鬥的選項,並且認為隻有更多用拳意培養出來的武道意誌,才具備更純粹的本質與底蘊。
甚至為了自己的思緒不再有那樣的活絡。
這一刻,嶽含章果斷開啟了機械樂章的多重奏鳴,那些提早被他“記錄”在機械腦海之中的武學開始被拆解、推演與融合。
甚至因為這會兒極致的道海流光正在源源不斷的彙聚,嶽含章直接將多線程的推敲拉滿,以一定的神魂記憶的負擔壓力,來讓自己的思緒不再那樣的跳躍,那樣的容易引動情緒。
這種自我加壓的負重狀態,甚至被嶽含章維持到了接下來這一輪的比鬥之中。
也不知是因為教化司想要“補償”嶽含章,還是因為背地裡暗算嶽含章的人已經被拿下。
總之,這一輪嶽含章的對手,變得正常了許多,甚至顯得過分正常了些。
他所麵對的,竟全都是原本其餘五個中學的武道尖子生。
這些人忐忑的上台,以為自己將要麵對的仍舊是那個狂意勃發的怒蛟魔王,但饒是他們的心境也遠遠地強過徐師錦這種武道之恥的表現。
硬著頭皮登台,甚至奔著斷腿斷手也要跟嶽含章打一場的血勇,甚至讓他們在比賽開啟的刹那,忘卻了忐忑與恐懼。
這種忘我的狀態下,他們甚至有著遠超尋常時候的發揮。
而與此同時,嶽含章則顯得比之前溫和許多,沒有磅礴與明顯的氣勢升騰。
用一分力隻顯三分威。
縱然是在血肉的碰撞之中,也少有骨骼斷裂的爆鳴聲音。
要麼是擊中要害的勝負判定,否則過招之間的交擊,嶽含章所帶來的,也隻有在尋常人承受範圍內的血肉痛感。
但偏偏,也正是嶽含章這樣的表現,將下午這幾乎要頂破天花板的喧囂熱度,從徐家的行為,從比賽的公平性上,開始往回拉拽。
更多的喧囂熱度聚焦在了蛟龍象形的武學呈現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