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艱難的呼吸著,若有若無的呻吟聲音在咽喉中打著轉,整個人再無力起身。
而從始至終,朱衍都沒有看飛燕一眼,他裹挾著狂風的迅猛身形進勢不減,隻刹那間,便像是裹挾著千山萬嶽,踏過重關,闖到了朱七公子的麵前!
打狗要看主人。
這一刻,真正被朱衍的舉措所震懾到的,是原本在盛怒之中的朱七公子。
他像是心中的怒意更上了層樓。
但是當朱衍的磅礴聲威在重擊了飛燕之中,再裹挾著極致磅礴的聲勢鎮壓下來的時候。
生命本能的恐懼喚醒,仿佛有冰水兜頭澆下,讓朱七公子的一切怒火都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那怒一部分被強行遏製,一部分轉化成更為幽怨陰毒的恨。
但在這種情緒複雜交織的同一時間,朱七公子的臉上又露出了分明燦爛,但卻又讓人覺得不陰不陽的笑容。
“十四叔——”
話剛一出口的刹那間,不等朱七公子說完,真正迎接著他的,是朱衍那仍舊迅疾的動作,仍舊快到幾乎不可思議的動作。
蒲扇大小的手掌揚起,白嫩肥碩的血肉具備著鋼筋鐵骨的澎湃巨力。
除了在這一刻,那其上包裹著的灰芒消失殆儘。
屬於超凡領域的能量被收斂,但純粹澎湃的巨力仍舊在這一刻化作了幾乎碎金裂石的一掌。
啪——!
旋轉,跳躍,他閉著眼。
朱七公子幾乎真個是在這一巴掌的抽打之下,原地兜轉了一整圈又恢複了原位。
一口血水被他
從口中吐出。
大半張臉在這一刹那紅的幾乎像是被掀掉了皮,要滴出血來。
這刹那間,武道數重天的磅礴氣血從朱七公子的身上蒸騰而起,可是比起朱衍的磅礴聲威,又如何能抵得過其中之萬一?
“都什麼時候了!如今一點輕重都分不清了是不是?他演繹出了蛟形武學!蛟形武學!你這是在發狂?是在毀一武道生?
你這是在消朱家的福分!在毀朱家的底蘊!
老族長剛剛親自發的話,讓我從今天起,密切的盯著嶽含章的進益變化!
也密切盯著你!盯著你不要發狂發癲!
真覺得還是以前的時候麼?不分輕重緩急,隻要你一發狂,隻要你一瘋,所有人就得讓著你,什麼東西就都得是你的?
朱廷謨,你到底長大了沒有?是不是還覺得自己的選擇特彆高明?
聰明的人沒你會發瘋,真瘋的人又沒你有腦子是吧?
不要——不要再越雷池一步!
大不了,我斷你渾身骨骼,能讓你躺在營養倉裡活著回郡府,就是對得起老太爺!
彆他娘用這種狼崽子的眼神兒瞪老子!了不起,今朝以後,老子去投朱二,你猜他收不收我?”
朱衍盛怒之下的一番話,從始至終,哪怕是將老太爺都搬了出來,朱廷謨聽得都是不服不忿。
但偏偏,當朱衍提到自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