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鬨再好看,彆誤了時辰。”
聞言,年輕人臉上的笑容終於笑的燦爛起來。
緊接著,隨著他揚起手臂來幾下簡單的揮舞,刹那間,龐大的軍陣之中,二十餘騎陡然間分出,隨著年輕人離開了大部隊,快馬輕騎,朝著視野儘頭的龐大城池趕去。
而隨著年輕人的離去,軍陣之中,另一個麵容滄桑的中年人,補上了他的位置,朝著身為頭領的玄甲中年人拱手道。
“家主,讓複道這樣輕去……可真的穩妥麼?”
聞言,玄甲中年人感慨著搖了搖頭。
“複道這些年,世家子弟贏過了無數,唯一一次敗績,是在大成武夫手中,值此事情,不讓他看一眼,隻怕是真的不會甘心。
而且,他說的也未嘗沒有道理,濟川郡往北便是鎮淵軍,再往西北去,便是燕州與齊州的交界地,一座海泉關既鎮陸防,又鎮海防。
這樣的關隘要地,太熱鬨了,如今……太熱鬨了……有鐵鱗軍現身,或許還能鎮一鎮宵小之輩。”
說罷,玄甲中年人在馬背上折轉回身,看向眾人來時的方向。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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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心。
騰霞辦公駐地,頂樓的辦公室。
窗外,這城市繁華的燈光璀璨如同星海,但這樣的燦爛映照之下,卻是辦公室內冰冷而且不斷凝結的氣氛。
第一次,朱廷謨沒有再端坐在他那張沙發椅上,而是不斷的在
辦公室寬闊的空地上,不住地踱步,兜轉著圈子。
很罕見的,他沉浸在極度的憤怒之中,但同樣的焦慮情緒頻頻湧現,反而讓他不曾因憤怒而表現的瘋狂。
他隻是像一頭莽牛一樣,不斷的半低著走著,仿佛要用憤怒的熾熱鼻息的噴吐,將什麼人燒死一樣。
而在辦公室的角落中,身著暗灰色戰甲的飛燕,卻仍舊冷靜的手捧著玄機墨玉,並且不斷地隨著光屏的亮起,然後以平和的聲調誦念著上麵的內容。
“公子,靈穀膳食集團的負責人,半個小時之前進的城,直接造訪黃家駐地,剛剛靈穀集團的官網上更新的讚助消息,兩份短期讚助合同,嶽含章和黃智姝都有份。”
聞言,朱廷謨像是沒有反應一樣,隻是仍舊憤怒而來回走著。
但若是仔細看去時,便能夠看到朱廷謨那更為沉重的腳步,那更為粗重的呼吸。
顯然,這樣的消息讓朱廷謨很不能平靜。
讚助合同算不上什麼,短期讚助合同更像是給個麵子的見麵禮,但能夠在這樣短的時間內如此迅速的給出合同,這意味著靈穀張家的看好。
對嶽含章的看好,對嶽含章+黃智姝這個組合的看好,對紫虹公司的看好。
朱廷謨幾乎是眼睜睜的看著,一柄萬煆精鋼的寶刀,被他一步步催動著擺在了最華麗的展台上,引得四方矚目。
但當他想要握住這柄刀的時候,卻被刀刃劃傷了掌心。
當他想要毀去這柄刀的時候,更是被刀尖戳的痛得跳腳。
偏偏當他無可奈何的想要將這柄刀撤下這華貴的展台,用沙土掩埋寶刀鋒刃的時候,還沒等他付諸行動,旁人便將最明亮的燈光打在了展台上。
然後在自己的注視之下,那麼的輕而易舉的將寶刀握住。
我的!那本該是我的!都他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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