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和飛燕身上穿著著的一模一樣的戰甲。
隻是此刻,這一身戰甲並不曾被誰穿著到身上,所以能夠清楚的透過戰甲的開口看到那看似輕薄的銀灰色布料的內部——
那一道道密密麻麻細長的金屬導線,還有部分導線儘頭處鋒芒銳利的彎鉤,粗大的針頭,薄若蟬翼的帶鉤刀片。
那緊身到讓人曲線平滑,甚至部分曲線凸起地方幾乎半透明的極具誘惑力的戰甲,其內部竟然是這樣猙獰可怖的構造。
仿佛是一件猙獰可怖的刑具一樣,等待著將金屬導線貫穿在某一人的血肉之中,用彎鉤刺破筋肉,用針頭紮入臟器,將刀片鑲嵌在骨骼之中。
當然,似乎也隻有這樣特殊的戰甲,能夠做到將穿戴之人所爆發的氣血,轉化成獨特的類似超凡的能量。
隻是很難說,這構造中的猙獰,到底是極於科技的必要,還是兼具著某些天潢貴胄們高高在上想要折磨些什麼的戲謔與暴虐的心態。
顯然,那少女正是在為了這個而驚懼,而低沉著無聲啜泣。
她想不明白,自己明明簽署的是定向合同,是有大公司看好自己武道上的天賦,怎麼事情忽然間就變成了這樣讓人無助的樣子。
而這一刻的畫麵,映入到那急匆匆闖入辦公室內的飛燕眼中的時候。
她在這一刹那間,看著眼前的畫麵而怔住了。
隻是,不等她再多愣怔著什麼,辦公室內,便傳出了朱廷謨很是不快的聲音。
朱廷謨並非沒有關注著那場盛事。
事實上,朱廷謨亦是今日因為嶽含章的武道演繹,因為那毫無保留的展示而深深為之震驚的觀眾之一。
當嶽含章已經足
夠強大的時候,這種強大背後更有著幾乎無法估量的潛力的時候,朱廷謨心中的很多鬼蜮陰私的想法,事實上已經煙消雲散去了。
但接受了這樣的事實,不代表朱廷謨的心中也同樣的痛快。
於是,一方麵的受挫,便需得另一方麵暴虐的釋放來找補回來。
他進入了自己慣常的“狩獵領域”中來。
隻是這一刻,原本他已經有所宣泄的情緒,這“輕鬆愜意”的狩獵,全都被飛燕給打斷了。
“飛燕,怎麼回事?!”
這一刻,朱廷謨的聲音,像是才將飛燕從愣怔中重新驚醒過來,她陡然間恢複了剛剛時的那種驚慌失措的神情。
仿佛這一刹的呆滯,儘都是幻覺一樣。
“是徐師成!徐家有人傳來了消息,這幾天,徐師成沒在捉內鬼,也沒在潛藏自己,更相反,據說這幾天,他一直在城郊做準備——
他要布下一個必殺的局!要將嶽含章在聲勢最鼎沸的時候,在所有世家貴胄甚至是州府來人的時刻,將嶽含章殺死!
他要以此證明,誰才是濟川郡的地頭蛇!誰都無法違逆世家的聲音。”
聽到飛燕這樣說的刹那間,朱廷謨便已經猛然間站起了身來,他的麵容陡然間展露出了血壓拉滿的暴怒表情。
“這個人——這個人怎麼能蠢到和豬一樣——!這是眾目睽睽之下能做的事情嗎?他拿自己當什麼了?
好好好!就算時他做成了,誰會以為這是他在發瘋?老子還在城裡呢!他們隻會以為,這是我指使的!
背鍋的是騰霞,背鍋的是老子!
快!聯係徐師成,讓他收手,就說是我的命令,讓他滾回來!就當沒這回事兒,緊縮消息!不要再外傳!”
可是不等朱廷謨說罷,飛燕便隨即“麵露難色”。
“可是——公子——徐師成的生命體征信號,消失在城郊了,就在剛剛!”
大概是這樣的消息太過於讓人震撼,這刹那間,朱廷謨的臉色甚至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