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含章也僅僅隻是仍舊感到茫然而已。
畢竟這場驚變驟然間爆發,他所能夠知道的消息實在是太少太少,但是危機的降臨切實不虛,嶽含章所能夠做到的,不過是調整好自己的狀態,該出手的時候做好每一次的出手。
不做他想,把握好每一個能夠讓自己好生活下來的機會。
而相比較於嶽含章的迷茫與鎮定,黃智姝則顯得忐忑了許多,那是某種明顯的直麵危局的不安。
但是這種不安未曾讓她慌亂,甚至伴隨著她的身形下意識的靠近嶽含章,某種安全感的油然而生,更讓她在那種不安的情緒下變得更為靈動與活躍。
與此同時,反而是剛從演武室裡走出來的薑靈修,此刻臉色顯得有些難看。
妖化野獸的磅礴氣勢並不曾讓她害怕。
更相反,這種凶性的共鳴,似乎也同樣在勾動著薑靈修身上那原本同樣屬於野獸凶戾的一麵。
甚至伴隨著她不斷艱難的抽動著鼻翼,似乎彌漫在空氣裡的特殊氣味,對她也存在著些刺激一樣。
倘若是剛剛認識薑靈修的時候,嶽含章相信,這樣的刺激同樣會讓她凶性大發。
但是如今已經武道入神的薑靈修,也僅僅隻是在這樣的刺激之下表現出了萎靡一般的不適感。
關鍵時刻,黃智姝忘卻了早晨時的針鋒相對。
她主動攙扶起薑靈修,讓她能夠以更為鬆弛的姿態站立著。
“薑同學,咱倆也算
是‘不打不相識’了,放心,我會照顧好你的。”
聞言,薑靈修倒是低聲的回應著。
“不,我實力比你強,必要時候,我也會照顧你的。”
隻是,這樣的話,在薑靈修此刻精神不振的狀態下,顯得很沒有說服力。
而黃智姝也隻當薑靈修是在死鴨子嘴硬,這會兒到底不是陰陽怪氣、茶言茶語的時候,於是她也隻是笑笑,沒再說話。
與此同時,嶽含章則不慌不忙的從練功服的腰兜裡取出了三枚塑封的正陽氣血丹,自己服下一枚,又將餘下兩枚分給黃智姝和薑靈修。
寶丹下肚,頃刻間澎湃的能量上湧,在外力的支撐下,嶽含章三人被動的處於了氣血溫熱及至沸騰的狀態中。
與此同時,嶽含章更尚還算冷靜的折身,從他們出來的通道外圍,在那一堆碎石瓦礫之中仔細的找尋著。
很快,便被嶽含章從瓦礫堆中找到了三根筆直的特種合金鐵棍。
那原本大概是合金門板嵌合在厚重的牆壁之中的特質機關的一部分,考慮到練武館這樣建築那紮實的用料,錯非洞華道院的老師乃是掌握道法的修士,尋常武者莫說將其轟擊斷裂,連用力變形都難以做到。
如此趁手的兵刃掌握住,完全可以當做齊眉棍來使,而且因為這些合金棍棒本身是被外力轟斷的,其中一麵呈現出不規則的尖銳斷麵。
這樣的斷麵,一旦運用得當,也能夠當做短槍來用。
手持兵刃在手,霎時間,嶽含章三人的精氣神,相較驚變剛剛爆發時,則都顯得鎮定與昂揚了些。
而似乎也正是受到了嶽含章這般鎮定的影響。
至少在嶽含章的周圍,不少武道生漸漸地恢複了理智。
遠處的街道上,那些凶戾的野獸已經在早先的驚叫聲吸引下步步逼近。
此刻,極度的恐懼似乎讓他們反而生出了些尋常時所未有的血勇。
他們也學著嶽含章,回身在一堆碎石中搜尋著可以被當做兵刃的材料。
與此同時,被裹挾在烏泱泱的人群之中,那些老師們呼喊的聲音也漸漸似是要壓下人群無序的嘈雜。
紛亂的人群似乎都要被重新組織與梳理起來。
老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