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的怒焰爆發出的爆裂聲勢,甚至能夠透過屏幕傳遞到所有觀看者的心神之中。
在那明黃焰火的接連爆裂之中,那六匹虛幻且凝實的雪原冰狼,在淒厲哀嚎聲中被生生轟成了殘碎的光芒塵埃。
而那駕馭著狼群的邪異修士,仿佛一身的超凡之能全在於掌控和駕馭上麵。
於是,在狼群覆滅的頃刻間,朱衍硬扛著風刃與銅身之類的種種供給,在頃刻間欺身而近。
鋼鐵澆鑄的拳頭擂出。
這生猛的一拳下去,其人竟無力抵擋。
黯淡的紫金輝光洞照四方卻無法阻止烈焰之下道法冠冕的破碎。
同樣破碎開來的,還有少年武夫的頭顱。
從道法再到肉身,這頃刻間,朱衍杜絕了此人仍舊留存於現世的可能。
刹那間,五去其一。
而瞧著朱衍仍舊生猛到似乎不知疲倦的身影,戰車之中,徐師錦幾乎很是詫異的開口道。
“朱家人腦子是不是有泡?這可是怒目明王!即便在超凡領域中,這也是很強力的道途了,朱家人就這樣把他排擠在一座小小的基地市裡?”
聞言,顧清寒撇撇嘴沒有說些什麼。
她在刻意的回避一切與朱家有關的話題。
於是,她轉而向徐師錦問道。
“不過,你這族弟,怎麼這麼賣力氣?真瘋狂信奉聖教到不要性命了?”
聞言,徐師錦嗤笑了一聲。
“聖教?他連聖教門朝哪開都不
知道呢!
是我騙他的,我騙他說,隻要為聖教做事情,死了也不怕,有幽泉祭禮,可以讓人還陽的。
而且,一旦經曆過生死輪轉,等他再活過來,他就不是武道修士啦,而是掌握超凡的道法修士。
你瞧,多賣力氣。”
而饒是能夠明白這種說辭所具備的誘惑力,但顧清寒仍舊展露出了些許不敢置信的表情。
她仿佛在驚訝於,這世上竟然真的有這樣蠢笨的人,能夠相信自己孱弱的凡俗魂魄能夠經曆過生死的考驗。
更能夠相信超凡的權柄可以這樣的“不勞而獲”。
似是感受到了顧清寒的驚訝,一旁的徐師錦笑著攤了攤手。
“世家貴胄子弟聲色犬馬、燈紅酒綠的生活早已經掏空了他的氣血底蘊,腐蝕了他的心誌。
他一麵因為生來的優渥而渴求著更多,一麵又知道大抵這些讓他流連忘返的生活腐蝕之下他在修行上再難有什麼成就。
一麵極度的懊悔人生竟已至此,一麵又無法抗衡所享受的一切劣性。
所以當我給出了一個選擇之後,一個披著真實存在的聖教外殼的謊話之後,不需要我再運用什麼話術,他自己就會想儘辦法說服他自己相信的。
因為這是他的生活不至於廢掉,再有起色的唯一辦法。
而這樣的廢物,這樣的世家貴胄,我放眼望去,一郡又一郡,一州又一州,遍地都是!”
直至此刻,顧清寒這才頗感慨的點了點頭。
“是啊,遍地都是。”
話音落下,她看著畫麵中,那愈戰愈勇的朱衍。
最後的些許猶豫的情緒一掃而空。
徐師錦對於世家貴胄的描述再度激發了顧清寒心中的恨意。
於是,再一翻手間,她將朱廷謨的戰甲手環捏起,另一手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