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血色光罩此刻仍舊顯現,意味著嶽含章三人對於那兩罐龍虎妖血高能藥劑的吸收煉化仍舊在繼續。
持續的時間越久,證明在那藥劑澎湃的“驚濤駭浪”的衝刷下,他們能夠堅持更長的時間。
這是更高的天賦體現,是更多的好處攫取。
於是田守禮輕輕拂過自身的臂鎧。
光屏彈在半空。
而隔著整個光罩,田守禮再度和戰車的車廂內部建立了聯係。
“都看到了?”
光屏上,回應給田守禮的,是嶽含章那平靜的聲音。
仿佛一麵承受著藥劑的澎湃衝刷,甚至駕馭著意誌層麵對於龍虎靈形凶焰形成超凡領域的光罩之後,嶽含章整個人的形神仍舊有巨大的潛力可供挖掘一樣。
他承受著巨壓卻依然維持以常態。
“是的,田老師,我從頭到尾,都看到了。”
田守禮眼眸之中展露出來的滿意神色越發明顯。
大概也正是因為這種滿意,讓田守禮更為在意嶽含章這樣目前看來尚沒有什麼死角的武道妖孽。
又正是因為這份在意,讓田守禮決定解釋些什麼。
“嶽同學,今日的行動,終究還是以震懾為目的。
他們伸爪子,我就剁爪子。
但他們沒真個探頭,我也不好貿然行殺戮之舉。
畢竟,這道盟的律章、州府的規則,成就了田家的鎮州之尊,成就了洞華道院的超然。
那麼誰都能有逾越之舉,唯獨田家人、唯獨道院人最該要謹守著律章與規則。
但老師可以擔保,今日這番震懾之後,他們不敢越雷池一步,一切行事都隻能局限在規則之內!
否則,他們將麵臨的,是田家,是洞華道院的雷霆一擊!”
他像是在給嶽含章解釋,剛剛與駱兆青那番對話背後的,世家修士的深層規則與內在邏輯。
而光屏的另一邊,經曆過略顯得短暫的沉默之後,嶽含章的聲音方才再度響起。
“我明白,田老師,你說的這些我都能聽明白,也很理解老師你與道院的苦衷。
隻是我真的沒想到,他們竟然能夠猖獗成這個樣子,仔細論算起來,那可是四位超凡道法修士,還有一整個編隊的無人飛梭群……
即便是此刻,學生我都覺得心驚膽顫,一陣後怕。”
可話是這樣說,嶽含章的語氣裡,卻沒有半點兒真正後怕的意思。
而幾乎話音落下來的頃刻間。
田守禮便聽懂了嶽含章的言外之意。
在認可了他的行事邏輯的同時,這少年天驕竟然在嘗試著找一位道法修士再多“索要”些好處。
可是聽明白了這些,田守禮卻並不惱怒。
更相反,他的臉上露出了很明顯的笑容,開口時,甚至順著嶽含章的話繼續往下說道。
“確實,我也沒想到他們會有這麼多的道法修士現身。
不過好在,事情都得到了妥善的解決。
今日沒預料到的事情太多,若是給你壓驚,你想要什麼?”
想提什麼條件自己提,但僅限於“壓驚”,所以你小子不要太得寸進尺。
“其實沒什麼,還是與我要觀摩的諸頂尖掠食者妖獸的事情有關。”
聽到嶽含章這樣說的時候,田守禮整個眉宇全部舒展開來了。
而嶽含章的聲音則仍舊繼續說道。
“其實之前的時候,便曾經想過要和田老師講,隻是當時覺得不是那麼妥當。
我上一次洞悟影焰狐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