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破功的薑自然,似乎這會兒已經重拾了逼王自信。
而不得不說,他這種打破常規的方式真的很有效果。
至少此刻,嶽含章在和薑自然結束了言語的爭鋒之後,真個將更多的注意力和戰意的醞釀,落在了朱廷修這裡。
“嶽某自然沒有任何意見。”
末了,嶽含章甚至又陰陽怪氣了朱廷修一句。
“朱學長也沒必要這般如喪考妣,往好處想想,萬一我不是你的對手呢,是吧?”
回應給嶽含章的,是朱廷修的沉默,以及他那略帶著些怨毒的眼神。
片刻後。
當薑自然和朱廷修相繼折身離去。
夜色已漸深沉。
偌大的長街上,便隻剩了嶽含章和田守禮二人立身在原地。
當嶽含章還在消化吸收著剛剛這一番經曆之中,一切可以供揣摩的諸般細節的時候。
一旁的田守禮便已經先一步收拾好了心情。
他像是個沒事兒人一樣的指了指長街儘頭那一眼看去便四四方方,大過曾經基地市中學練武館數倍的建築。
“走吧,天色已經不早了,這座飼養實驗室就是道院豢養妖獸中頂尖掠食者的地方。”
聽著田守禮的語氣,仿佛他順暢絲滑的接續了剛剛時給嶽含章闡述地理位置時的言語思緒。
而薑自然的現身與離去,竟像是一場夢幻泡影一樣,被田守禮給選擇性的遺忘掉了。
他完全沒有更進一步與嶽含章提及些什麼,闡述些什麼,皆是些什麼的意思。
大概這才是世家中人對於秘辛與忌諱的正常態度。
如薑自然那般舉世唯我的逼王態勢,大概在世家中也是少有。
但事實上,薑自然的出麵,他之前當著嶽含章的麵對於田守禮的詰問,其實還是有效果的。
至少在稍稍一頓之後,田守禮又主動問向嶽含章。
“你想好等會兒要點殺幾頭頂尖掠食者妖獸了麼?”
幾頭?
嶽含章還以為能殺來一頭頂尖掠食者的妖獸,便已經是自己占了便宜。
可田守禮主動用上了“幾頭”的字眼,這不就是很“隱晦”的更進一步放開了數量的限製,要與嶽含章商量的意思麼。
於是,緩步走在長街上。
嶽含章並沒有直接回應田守禮,反而又問了一句。
“敢問田老師,這實驗室的頂尖掠食者,被宰殺之後,道院一般是怎麼個處理流程?”
聞言,田守禮幾乎不假思索的回應道。
“妖獸殞命,先取其超凡器官材料,在其最鮮活時進行封存,這是日後道院熔鑄受籙金印的材料。
然後根據妖獸的種族特質,取其某一部位骨骼與角質一類,送到道院的宗器部門,用來成為宗器胚胎熔鑄的原材料。
再有如妖血送去調和墨汁,皮囊剝下送去製作戰甲。
如此層層拆解之後,直至最後,最沒價值最尋常的血肉,則送到食堂,用來製作道法修士可用的超凡能量餐。”
聞言,嶽含章頗感慨的點了點頭。
這才是頂尖道院的底蘊,這才是鎮州級世家的底蘊,一切的行業都有所涉獵,隻是一頭頂尖掠食者妖獸的軀殼,都能夠被他們給利用到極致。
於是,嶽含章再開口時,便不再有所猶豫。
“那麼我若想一次點殺三頭頂尖掠食者,不會讓道院太為難吧?”
聽這話茬,嶽含章像是被薑自然的逼王氣質給傳染了一樣。
而這一刹那間,田守禮挑了挑眉頭。
他想到的不是什麼為難不為難的事情。
他所想到的,是嶽含章一身武學四象輪轉,是他的九宮熔爐之內,七星武學還差著三部未曾大成。
三部。
難不成嶽含章真覺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