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蔣文斌與許華差點吐血,指著莫白說不出話來。
他們卻是知道,雖然莫白說話太難聽,但不少純文學作品的確是國家在扶植。比如,舉辦什麼文學獎項,又弄一個什麼文學宣傳,真正普通人購買純文學作品的少之又少。這也是當下純文學所碰到的困境,作協方麵多次進行了研究,討論,但一直難於尋找到一個好的方法。
“莫白先生,不要激動,喝口茶。”
李建南打斷了莫白繼續說下去。再這樣說,說不定還真人PK了。
“頭疼。”
李建南按了按太陽穴,他也是頭疼。
早知道這一些傳統作家與網絡作家有這麼大的仇恨,將他們拉到一塊做什麼。
現在好了,這個沙龍才剛剛開始,轉眼就成了掐架。
“既然莫先生說你們網絡文學是主流,也說你們網絡文學其實與所有的文學都一樣。那麼,我們就不說其他,我們就說我們文學這一塊的傳統。正如剛才的詩詞歌賦,雖然詩詞歌賦仍在傳承,但這個社會懂得人也越來越少。莫先生是網絡文學的佼佼者,想來對於我們這一些傳統文化應該有研究吧。”
“略有研究。”
“既然如此,我這裡有一篇詩歌,還望莫先生指點。”
文人一直比較傲,心裡都有老子天下第一的想法。
剛才被莫白這一罵,蔣文斌與許華哪會罷手,說什麼也要找回場子。
“兩位,或許你們不知道,莫白可是很會寫詩的。”
不想看著兩人又是被打臉,楊曼提醒蔣文斌兩人說道。
“是嗎,那一會也想欣賞一下。”
蔣文斌一點也不在意。
他了解這一些網絡作家,雖然知道這一些家夥聰明好學,口才也不錯,但到底是底子比較薄,也不是科班出身,大都是野路子,根本上不得台麵。要作一些打油詩或許還可以,但要寫一些有思想,有內涵的詩句,那就難了。
當然,這隻是他們心下想的。如果中午的時候他們知道莫白給他的一些粉絲人手一首贈言,恐怕再借十個膽子給他,他們也不敢拿詩歌說事。
隻是可惜,當時幾人簽授會離得有一定的距離,幾人倒不知道莫白寫了什麼。
還以為隻是與他們一樣,在紙書上簽一個自己的筆名就是了。
【不能到你的墓地獻上一束花
卻注定要以一生的傾注,讀你的詩
以幾千裡風雪的穿越
一個節日的破碎,和我靈魂的顫栗
終於能按照自己的內心寫作了
卻不能按一個人的內心生活
這是我們共同的悲劇……】
或許是對莫白的輕視,或許是對自己的詩歌功底很是自信,即使楊曼出言提醒,蔣文斌也沒將他當回事,看了一眼莫白,蔣文斌便站了起來,念出了自己最近寫的一首現代詩。
“好詩。”
許華第一個鼓掌。
“很有詩意,老蔣,你的詩歌功底又精進不少了。”
李建南也是開口讚賞的說道。
“業界早就傳聞文斌很會寫詩,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這首詩其實還可以,不過,真要去研究的話,其實也就那樣。
身為作協理事的楊曼一向眼界很寬,雖然心下不覺什麼,但也小小的點評了一下。
“哪裡,哪裡,大家見笑了,隻是隨手而作,當不得什麼。”
蔣文斌客氣的說道,雖然看起來謙虛,但心裡卻不知道有多高興:“比起許華來,我的水平還差遠了呢。許華,你還坐著乾什麼,將你的大作拿出來吧。”
“蔣兄說什麼話,我的水平也就這般而已,獻醜,獻醜。”
兩人早就商量好,蔣文斌念完了自己的詩作,許華便也接著念道。
【父親是多麼有力。肩上馱著弟弟
背上背著我,雙手抱著生病的姐姐
十裡長的灌溉河堤,隻有父親
在走。灰色的天空被撕開一條口子
遠在閩南的母親,像光線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