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多說,三言兩語就結束了通話,掛了電話後,沈今姒望向窗口外的夜景,腦子裡回蕩章海和男人的話。
可見項目的大老板是那個男人。
她該怎麼跟那男人提呢?
從剛才看,那男人似乎並不排斥她,也正是他那不明的態度,章海沒敢為難她,或許,她可以利用這一點。
有了主意後,她準備回包廂,轉身,就看到捏著雪茄的男人,站在不遠處,握著手機,背對著她在接電話。
她頓住腳步,直到男人掛了電話後,才邁起步伐往前走,在經過他的時候,她停了下來,轉頭看他。
“你好,我叫沈今姒。”沈今姒覺得,有必要自報一下家門,顯得尊重人。
男人眯起眼,吸了一口雪茄,隨著薄霧輕吐,耐人尋味的話從薄唇飄出,“這是要約?”
沈今姒一愣,轉瞬間明白他的意思,上次開房沒做成,她現在又出現在這,怎麼看都有點讓人誤會的意思。
“我沒有。”她垂眸低聲自證。
男人輕嘲一笑,隨後從兜裡掏出一條手鏈,晃了晃,“誤會?那你特意留下這個是什麼意思?”
沈今姒掀起眸,看到在空中晃動的手鏈,愣了愣,手鏈掉落在酒店了。
“我不知道它掉在你那裡了。”她解釋。
男人輕笑,鋒利的眼神裡,看不出情緒,下秒,手鏈往她手裡一丟,譏諷。
“欲拒還迎過頭了,就沒意思了。”
話落,男人轉身離去。
沈今姒望著手上鏈子,莫名不安,男人似乎還想約,被拒絕後,生氣了吧?
她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回到包廂,剛要坐回剛才的位置,就聽見男人陰測測地說了一句。
“章海,彆人不知道我的規矩,難道你也不知道?”
沈今姒頓在原地,看著男人狹長的眸子閃著的戾氣,知道是衝她來的。
章海被眼前的變故,整得摸不著頭腦,什麼規矩?
其實,坊間傳出個不成文的規矩,宋硯塵的局不準有女人存在,這個規矩,跟他常年佩戴佛珠有關。
隻是真假未驗,畢竟宋硯塵在深城出現的時間僅半年,又甚少人接觸過,倒是消息靈通的人壯起膽,不確定地說。
“硯哥的場子,好像不允許出現女人?”
一票人麵麵相覷,在確認好像有這麼個規矩後,都看向沈今姒。
這個包廂隻有她一個女人。
可剛才他明明跟那女的眉來眼去的,怎麼現在突然提這一茬?
眾人不明白,但沈今姒明白,他被拒絕後,惱羞成怒,咬著唇,看向男人的方向,但是男人並沒有看她。
“硯哥,是我的疏忽,我立即叫人出去。”章海挽場,轉頭朝沈今姒擺手示意她快離開。
她也沒說什麼,走回去拿包,準備離開。
“壞了我的規矩,就想離開?”
不輕不重的聲音拌住了沈今姒的腳步,在包廂半道停下,她轉頭覷著宋硯塵。
他想怎樣?
一眾人大氣不敢喘,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
這樣的氣氛下,沒人敢說話,沈今姒咬了咬唇,硬著頭皮開口解釋。
“我很抱歉,實在是兩耳不聞窗外事,沒聽到過您的規矩,在這兒向你致歉。”
宋硯塵坐靠在椅子上,狼一樣狹長的眼睛直直望向沈今姒,玩味的眼神,手轉佛珠,怎麼看神情都是耐人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