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姒抱著紙箱回到南園，客廳裡玩積木的歲歲看到沈今姒手裡的紙箱，忙放下手上的東西，邁著小短腿，噠噠地跑過去。
“媽咪，你手裡的是什麼東西？”小家夥好奇地仰著頭。
沈今姒放下紙箱，“你可以看看是什麼東西。”說完，低頭換鞋。
歲歲小朋友便一頭紮進紙箱，開始扒裡頭的東西，沈今姒換好鞋，走進客廳，倒水喝時，有電話打進來了。
她握著茶杯，緩步到擱手機的台幾前，低頭掃過正閃著光的屏幕，宋硯塵的號碼。
她滯了兩秒，忙把手上的茶杯擱下，撈起手機，按下接聽鍵，“宋先生。”
“都簽了？”那頭傳來宋硯塵淡淡的詢問。
沈今姒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宋硯塵在雲博幫忙和提點她的話，雖然六親不認，但也多虧他了。
“簽了。”她應。
“既然簽了，那明天就到宋氏報到吧！”
沈今姒沉默兩秒，說“宋總，可能不行，因為我和顧雲錚還沒領離婚證，如果我去宋氏上班，勢必他會知道，要是導致中途反悔就全功儘棄了。”
宋硯塵那邊是長久的沉默，沈今姒忙丟出一顆定心丸，“宋總放心，我不會食言的，我可以在家完成美術館的設計。”
不知是不是她的承諾起到安撫了，宋硯塵沒發怒，隻是問“什麼時候領離婚證？”
“離婚有一個月的冷靜期，從我們預約登記離婚那天開始計算，時間到，沒人反悔，就可以領離婚證了。”沈今姒科普，完後，又補了句。
“我會催顧雲錚儘快去登記預約。”
宋硯塵聽到最後一句，耐心全失，“離個婚怎麼那麼麻煩。”
這話，不僅道中了沈今姒的心聲，也道中了大部分女性們的心聲。“我也覺得。”沈今姒應聲，這又安撫到了宋硯塵，他妥協。
“在家裡工作吧，美術館的資料我會讓人發給你。”
“好的。”
談完工作後，宋硯塵那邊要掛電話了，沈今姒想到個問題。
“宋總，你跟梁若辛是兄妹？”
宋硯塵靜默了兩秒，沒直麵回答，“有時間想這些有的沒的，不如多想幾時催人去登記預約。”
沈今姒“……”
“媽咪，這個玩偶好好看，送給我可以嗎？”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隨著噠噠的腳步聲插了進來。
握著手機的沈今姒看見女兒舉起來的物品，愣住了，這是大學時顧雲錚送的情侶玩偶。
這些年，一直帶在身邊，剛才收拾隨手丟進了紙箱裡。
“歲歲，這個玩偶臟，得丟掉，媽咪重新給你買個。”沈今姒伸手拿過來。
感情沒了，這個東西也沒必要留了。
“臟嗎？”小家夥疑惑地盯著玩偶，來回轉動的看著。
“孩子沒去上學？”宋硯塵的聲音再次傳來。
沈今姒回過神，才發覺，電話還沒掛，應聲“嗯。”
“宋總，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掛了。”沈今姒說。
“媽咪，是賠我糖的大叔嗎？”小家夥沒了玩偶，心神都落在她手裡的手機上。
沈今姒麵對小家夥，一貫不會騙她，小家夥眨著大眼，軟萌萌地伸出手，“我要跟他說話。”
小家夥曾經的壯舉還曆曆在目，沈今姒自然就不會給，“叔叔有事要忙……”
“我跟她說兩句。”宋硯塵戳斷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