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下肚後,情緒卻漸漸放大了,她低喃著。
“不,誰都阻止不了白素,隻要她想做的事,她做的事,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逮到機會,她還是會說的,她會儘一切讓我難堪,她應該是有備而來,隻是我不知道她要做什。”說到這兒,她頓了兩秒,“剛才謝謝你了。”
宋硯塵沒有應她這句謝謝,他也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說“白素這次回來,應該是為你爸以前的那些關係回來的。”
“要拿捏住她,有的是辦法。”
沈今姒錯愕,側頭看他,意外他竟去摸明了白素的底細,是因為她?
“她們母女倆做的那些事,早就人儘皆知,我爸以前的那些關係,她使不動的,再說,那些人,也早跟我爸沒有任何關係了,他們斷不會為了過往毀自個的前程。”她說。
宋硯塵說“有江家在,你爸以前的那些關係,說不定她還真能使喚。”
沈今姒一驚,江家,她是知道的,在深市也是極有分量的家族,縱使現在比不上宋氏,但是江家在上頭有人。
如果她是江家叫回來的,那極有可能是想利用她,將她爸爸以前那一係的人拉攏過來。
她震驚地看向宋硯塵,眼裡全是擔憂。
宋硯塵看出她的擔憂,安撫道“江家向來跟宋家叫板,江家這次的動作,無非是衝宋家,我又怎麼會讓他們如願。”
沈今姒垂下眼瞼,他這麼說,是為了安她的心吧!
他倒很有心了。
隻是這份有心,她無以為報。
她心煩意亂地收回視線,轉望著車窗外的街景,一口一口地喝著酒。
宋硯塵卻一直看著她,也許是感覺到他的視線,沈今姒轉過頭,對上他打量的視線,心緒湧動,又想到剛才的狼狽,苦笑地說。
“白素和顧雲錚早在一起了,隻有我被蒙在鼓裡,很可笑吧!”
說完,她仰頭,苦澀地喝完了酒杯裡的酒,空杯又遞向宋硯塵,“再給我倒一杯。”
“不能再喝了。”宋硯塵本意隻讓她喝點平緩情緒,她倒有不醉不歸的架勢。
沈今姒皺眉,不滿“我還沒夠,你讓我再喝點吧!”
話尾處,透著股嬌嗔。
宋硯塵沉沉地看她一眼,喝了酒的她,倒比平日裡,少了疏冷,多了幾分小女人的嬌態,很勾人。
他最後給她倒了一杯,有了酒的沈今姒大口地灌了一口,低落地說。
“他們都把我當成傻子,一個欺騙感情,一個處處想壓我一頭,兩人一拍即合。”說到這兒,她轉過頭,悲笑。
“是不是很可笑?”
宋硯塵目色沉沉,沒答她的話,而是說“這種人,你還為他傷心,自找苦吃。”
“對,我就是自找苦吃,我蠢。”說到這兒,她停住,直直地盯著他。
“剛才白素的話你也聽見了吧,你信她的話嗎?”
宋硯塵輕吸一口酒,被酒瀝過的嗓子,發出來暗啞的聲音“什麼話?”
沈今姒不知他明知故問,還是真的聽不懂,索性也就點明了地說。
“她說我很臟……”說到這兒,她停住,又猛地喝了一口,辛辣的酒精,刺激著她的腦神經,脫口而出。
“是的,我很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