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軍難06(2 / 2)

內宦和侍衛覺得耳朵刺疼,可並沒有任何損傷,但敵方的達安部落,每個人的臉上都出現了驚恐疑惑與害怕。

手持長劍的美麗仙女駕馬而來,手裡長劍挽了個漂亮的劍花,劍光閃過,他們明明意識清明想拔刀去擋,可四肢卻無法動彈,個個如待宰的羔羊,隻能僵硬著脖子,等待仙女來砍。

劍光閃過,點點紅梅在大雪中濺起,他們倒在雪地上,生命已經走到了終點。

陪同瓊琚來尋人的內宦和侍衛個個整大了眼眸,如見到鬼神般。

直到那抹無法讓人忽視的鮮豔紅色消失在朵朵梅花後,才有人回過神來,笑著調侃了一句:“娘的,還她娘的真是仙女下凡呀!”

前方山穀藏了數十人,個個穿著奇裝異服,灌灌飛在瓊琚麵前,仰天長嘯,它叫完就跑,一點兒也不留戀。

已經抽刀出來的達安部落呆若木雞,眼睜睜看著沾了鮮血的長劍劃過他們脖子。馬蹄在地上綻開一朵花,馬背上的紅衣女人的目光在他們身上卻不曾停留。

眾人已經倒了一片。

前方傳來撕殺與怒喊,瓊琚手凍得發白,卻還是一鞭子抽在背屁股上,催促它行快些。馬兒嘶鳴,撒蹄子就跑。

冷風混著白雪撲打在瓊琚臉上,朵朵白梅如呼嘯的颶風迅速刮在她身後,望著眼前的人漸漸變大,逐漸清晰映在眼簾,她終於止不住顫抖的手,溫熱的淚水奪框而出,衝刷下她白皙的臉頰。

“夫君。”

那聲大喊並沒有讓威遠侯回頭,因為他從昨日到今日已經戰得傷痕累累,倒地昏迷過去了。徹夜不眠背著他逃到山穀的是阿虎和阿虎兄弟,兩人看著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夫人,渾身一怔。

被人砍傷了胳膊的阿虎興奮去推搡旁邊已經昏迷過去的威遠侯,驚喜的大叫:“侯爺,夫人來接你回家了。”

“我們等到援兵了。”

與他們交鋒的幾個達安部落的人嘀咕了一番,拿起刀就砍向快要倒地不起的阿虎和阿彪。他們死死護住傷痕累累的威遠侯,緊咬牙關,朝瓊琚呼喊:“夫人快讓人來。”

瓊琚抬頭看向白茫茫的天,雪花落在枝頭,把白色的梅花籠蓋住。灌灌從樹枝跳起,發揮神鳥的英雄本色,仰天長嘯不停。

阿彪和阿虎從未聽過這麼古怪的音量,耳膜刺得生疼,渾身難受。待長嘯停止,他們四周的敵人已經倒下,脖頸留下一道鮮豔的紅痕,隨著冷風與雪的呼嘯,漸漸凝固。

馬兒上的紅衣利落翻身下地,她一步步走向昏睡的威遠侯,傾國妖麗的臉露出淒美的笑容,俯身抱起威遠侯,在他額頭親吻了一下。

喃喃說:“侯爺!”

***

“龜孫子,老子殺了他。”王建軍一拍桌子,氣得抄起了家夥準備走出營帳要找人拚命。

威遠侯臨走請叮囑王建軍照顧他媳婦,現在人沒看出,他懊惱得沒地方發脾氣,查探了一番。得知是黃聯營借了數十親兵讓她去關外尋人,氣得臉紅脖子粗。

卻在路過楊淩身旁,聽聞她極其不屑的噗嗤一笑:“自作孽不可活。”

王建軍耳朵極其靈敏,劍鋒一指,對準了楊淩的眉心:“你有種給老子再說一遍。”

此乃商議大事的營帳,威遠侯不在,論資曆和軍工,還是楊淩的表姐楊將軍做主。王建軍敢這麼指著她,她如□□般一下子被點燃了:“說就說,明明是那無知的廚娘不知天高地厚,跑到關外救人,現在她生死不明,怪誰,不是自作孽不可活是什麼。”

王建軍氣得雙眼通紅,劍鋒對準楊淩胳膊刺了過去:“老子讓你多嘴。”

“行啦,現在是內亂的時候麼。”楊將軍抽劍擋住王建軍,憂心忡忡:“為今之計是想法子把威遠侯和佐夫人從關外救回來。”

“照我說呀,救威遠侯可以,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就不要救了。”楊淩正想幸災樂禍幾句,門外的士兵高興的跑進來,行了個軍禮:“王將軍,佐夫人把左將軍給帶回來啦。”

王建軍本想砍了那碎嘴的賤婆娘,聽聞此話,高興得合不攏嘴,把劍插入劍鞘,冷颼颼刮了幾眼某個賤婆娘,嗬了一聲:“自己沒本事還不許彆人沒本事,活該沒人要。”

楊淩瞪眼就要衝出去揍人,被楊將軍攔住,氣得麵紅耳赤:“表姐,你聽他怎麼說的。”

“他說得可沒錯,彆再丟我們楊家的臉麵了。”楊將軍擔心威遠侯,也沒空訓斥她,恨鐵不成鋼說:“明日我便稟明舅舅,你好自為之。”

楊淩委屈努嘴:“我這都是為了誰呀!”

作者有話要說:給空客小可愛表白,謝謝你營養液,麼麼噠。:,,,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