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德業怎麼也想不到,林天居然,會坐上那個位置。
何止是他,柳茜茜,袁家,楚家,林衛城,陸芸……江南市的權貴富豪,有一半的人,看向林天的目光宛如看向一個瘋子。
另一半的人,則如同看向一個死人。
“林天!”
柳德業怒喝道“你還不滾下來,你知不知道,你坐在了誰的位置!?”
林天敲著腿,悠然自若的望著柳德業,淡笑一聲,“哦?那你說說,這是誰的位置?”
柳德業的一雙眼睛裡,仿佛要噴出火來。
“林天,你還不趕緊下來,你一定要自尋死路嗎!?”林衛城猛然站起,咆哮出聲,他的臉上,已經不隻是憤怒了,還有濃濃的驚懼。
“三叔,放眼整個華夏,除非天要殺我,否則,我很難找到一條死路。”林天淡淡開口。
這般話語,更是讓所有江南的權貴富豪徹底認定,林天絕對是瘋了。
“林天,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柳茜茜也站了出來,不過,她更多的卻是幸災樂禍,“今日,瀚海新城冠蓋雲集,江南市的權貴富豪,儘數都在這裡,便是因為陸家的老太爺設宴,要宴請一位身份神秘,背景通天的大人物。”
“這一場宴會之中,便是陸老太爺,都要在這高座首位之下,你,居然敢坐在那位大人物的座位上,並且,揚言是自己的位置。”
柳茜茜想要從林天的臉上看到畏懼,惶恐,可讓她失望了,林天依舊是神色如舊,甚至看向她的目光,反而有一種看著跳梁小醜的感覺。
柳茜茜俏臉一僵,“林天,你彆以為仗著林家的勢力,還有林老寵你!”
“你怕是根本不知道,陸家,陸老太爺的可怕。”
“在場諸位,誰人不知?曾經的江南龍頭,周金虎,隻因為得罪了陸家,僅僅是一夜之間,便被除名。”
“隻要是陸老太爺想,想要讓你林家從江南除名,也不過翻掌之易。”
此話一出,全場誰不認同?
陸家的實力,眾人已經看到。
“讓林家除名?你去問問陸天印,他有這個膽子麼?”
林天似笑非笑,可他的這番話語,卻是徹底點燃在場一眾權貴,富豪的怒火。
他們每一位,都是江南市高高在上的人物,如今,一個林家的小輩,卻坐在了本不輸於他的高位上,而且,還如此放肆。
“林天!”
袁家內,袁
天銘站起來大喝道“你真是爛泥扶不上牆,今夜,江南權豪儘數彙聚於此,你偽造請帖,擅自闖進來也就算了。”
“你居然還敢一步登天,坐在了這高高在上的位置。”
“茜茜勸你,是希望你迷途知返,給你林天一個機會,給林家一個機會。”
“可你呢!?你居然口出狂言,非要尋死,甚至還要殃及整個林家,哈哈哈,林家有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宴會中,眾權貴、富豪紛紛點頭。
他們十分厭惡,鄙夷的望著高位首座上的林天。
林家,到底是走了什麼樣的黴運,才會招來這樣的小輩,導致整個家族都會為他陪葬。
“林天,當三叔求你了,下來,等宴會結束,向陸老太爺,向那位大人物道歉,或許,你還能有一條活路!”林衛城此刻,已經是一臉的絕望。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做了。
眼中,仿佛看到的是林家一片黑暗,巨大的衝擊,讓他甚至有些頭暈目眩。
“三叔,讓我去給陸天印道歉,你不如去問問他陸天印,敢接麼?”林天依舊輕描淡寫道。
“林天,你是真的瘋了!”柳茜茜出聲,眼前的林天,簡直不可理喻。
“哈哈哈,林天,你還真是瘋狂啊!”袁天銘拍手大笑,“我袁天銘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喪心病狂的家夥。”
“原來,我聽說你從小身體不好,活不長,我還不理解。現在,我算明白了,你得的根本就是無可救藥的癔症,能活到這麼大,簡直就算是燒高香了。”
“林家的小輩,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又一道聲音響起,此話一出,整個宴會都安靜了些許。
眾權貴、富豪望去,隻見楚家之內,楚雲雄已然負手站起,冷冷的望向林天。
“不知死活的東西,當初林榮發的壽宴上,我覺得你還算有點本事,現在一看,你根本就是癔症犯了,誤打誤撞破了周從的騙局。”
“陸老太爺,也是你一個黃口小兒敢冒犯的!?還不滾下來,跪在地上等陸老太爺和那位大人物親臨!”
身為楚家的家主,楚雲雄自然氣勢不凡,其壓迫力,不是柳茜茜和袁天銘這樣的小輩能夠比擬的。
尋常的年輕一輩,怕是早已經麵露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