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兩人沉默著,坐電梯下樓。
走出大廳,手放上門把要推門時,被白述年叫住。
“許苓茴,有事的話,一定要報警,不要逞強。”
許苓茴背對著她,回了句:“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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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苓茴一瘸一拐地坐上副駕駛,拉好安全帶,蜷縮在座椅上。
周旦知道她今天去了她母親的生日宴會,心情應該是不大好的。但她帶著傷回來,他忍不住多問了句:“腳怎麼了?”
許苓茴的聲音悶悶的:“崴了一下。”
周旦注意著路況,瞥一眼她雙腳,“要去醫院看看嗎?”
“不用。”
“那送你回三杏裡?”
“去喻初那吧。”
“你瘋了!”周旦一聽就急了,開到一邊,踩下刹車,“腳都這樣了還玩什麼車?”
許苓茴側眸,臉上的疲憊隨處可見,“我去她那睡。”
周旦提起的心落下,重新發動車子。
車開到峽山下,周旦扶著一瘸一拐的許苓茴進店時,喻初正在忙。她聽到聲響,回頭瞧到許苓茴的模樣,眉心一聚,朝員工們打了個手勢,放下東西朝她走去。
“怎麼了這是?”
許苓茴讓她靠近些,抬手搭上她的肩膀,“崴腳了。”
喻初按住她的腰,接過她倚過來的大半個身體,“去醫院看過了嗎?”
“塗了藥,不想去。”
接到周旦的眼色,喻初沒再追問,“就一晚,明天必須去。”
許苓茴不情不願地答應。
周旦晚上還要趕回市裡辦事,匆匆和許苓茴交待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後,便驅車離開。
車開離峽山,駛進大道。這個點,從峽山方向回市裡的車並不多。周旦瞄了眼後視鏡,後麵隻有一輛黑色的越野車。
越野車的路程和他的一致,兩人一前一後開著。經過一個紅燈,越野車停在周旦後頭。
周旦看著後視鏡裡越野車的鏡像,車型有些熟悉。他驀地想到什麼,湊近去看車牌。數字和字母是倒像,但第一個字母X,他看得真真切切。
周旦大腿一拍:這輛車,不就是前幾天停在許苓茴樓下那輛嗎!
上次他就在猜測這輛車是不是刻意跟蹤許苓茴的,今天看來,八九不離十了。
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周旦不敢輕舉妄動,隻默默記下這個車牌號。紅燈轉綠時,他也不急,緩慢地啟動車子,想讓越野車衝上來,好看看裡麵那人的樣子。
誰知越野車老老實實跟在他後頭,周旦不到30的時速,他也能忍受,不鳴笛,不變道。
最後卻是周旦先不耐煩了,一麵降速,一麵換了旁邊的道。越野車卻在這時猛地加速,很快超過周旦。待他反應過來,隻能瞧見路燈下,越野車模糊的影子。
周旦氣得砸一下方向盤,刺耳的喇叭聲在空曠的路上回響。
*
喻初忙到十點,回到房間,就見許苓茴埋頭在自己的梳妝桌前,不知道在搗鼓什麼。
她把叫來的外賣擺上桌子,喊了許苓茴幾聲,問她在乾嘛。
許苓茴放下手裡的東西,伸了伸腰。她保持這個姿勢兩個小時了,脖子和背上都酸疼得很。
她抬起右腳,單腿一蹦一跳地倒喻初那,倒在沙發上,“調色,這兩天要把給陳漫的畫畫好。”
她在喻初這存放了許多顏料,有時候在她這住下,閒著沒事就調色,時常把喻初的梳妝桌子弄得亂七八糟。後來索性調了色,把桌子重新上了色。
喻初看到她手指上花花綠綠的顏色,嫌棄地皺眉,“你這手,怎麼吃東西?”
許苓茴像被訓了的孩子,低眉順眼的,“哦,那我去洗。”
“算了算了,你那腳,彆瞎蹦躂,等著。”
喻初打了盆熱水,順帶拿了瓶洗手液出來。
許苓茴把手泡進熱水裡,沒有半點“寄人籬下”的自覺,嘴裡調侃著喻初:“小徒弟今天做什麼讓你開心了,這麼溫柔?”
喻初正把雞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