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網】,♂小÷說◎網】, “可惜現在死的是你,而我,依舊活著。”冷笑連連,“我隻有一個問題,那麼多人被你投藥弄死了,你到底……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做到的!” 拔舌地獄。 凡在世時,挑撥離間,誹謗害人,油嘴滑舌,說謊騙人。 死後被打入拔舌地獄,嘴被掰開,用鐵鉗夾住舌頭,生生拔出,非一下拔出,而是拉長,慢拽,折磨。 謝必安已經問拔舌地獄的鬼差拿來了鐵鉗,饒有玩弄之意。 就等紀由乃問完。 “你們……你們到底想乾什麼?這裡到底是哪裡?” 安希驚恐的看著遍地的舌頭,和不遠處無數坐在那痛苦哭嚎,卻喊不出一字來的惡魂厲鬼。 “你老實告訴我,說不定我心情好了,幫你求個情,不讓他們拔你舌頭。” 紀由乃笑的淡冷,漫不經心道。 最終,在紀由乃的逼迫威脅,在周遭氣氛實在可怕恐怖中,安希承受不住心底的無儘恐懼,道出了事實。 原來,每當她要害人的時候,她就會觀察那個人平時喝水的習慣,水杯擱置的位置,很多學生,每當上體育課時,都會將寫有自己名字的水杯擱置在草坪或是邊緣角落,也有課餘時間去灌水喝,順便上洗手間,將水杯放在灌水處的習慣。 她完全是利用所有人平常習慣的漏洞,神不知鬼不覺找到她要下藥的水杯,將治療精神疾病的強效藥物,放進了正常學生的水中,細思極恐,聞者心驚。 安希的舌頭,最終還是被拔了。 紀由乃親自動的手。 是謝必安這麼要求的。 說是,讓她繼續鍛煉膽量和手段。 一個人,唯有心夠狠,才能成大事。 十八層地獄: 一層拔舌,拔口舌。 二層剪刀,斷十指。 三層鐵樹,樹上鐵刃,自後背皮下挑入,吊於鐵樹之上。 四層孽鏡,照鏡顯罪惡。 五層蒸籠,投入蒸籠高溫烹煮。 六層銅柱,綁於銅柱高溫炙烤。 七層刀山,匍匐爬於釘滿刀片之山。 八層寒冰,嘗儘天寒地凍冰冷刺骨。 九層油鍋,投入熱油鍋翻炸。 …… 還有剝皮地獄,火海地獄,阿鼻無間地獄等種種可怕的地獄。 除了阿鼻地獄、無間地獄此類關押千年惡鬼血魔重犯,被設為禁地的地獄無法進入,紀由乃帶著安希嘗遍了種種地獄酷刑。 最後,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安希,被紀由乃殘忍無情的扔進了奈河。 謝必安告訴她,奈河並不像看上去這麼寧靜。 河中有噬魂魚和魂魘怪,它們凶惡殘暴,喜魂。 普通小鬼,投入河中,便會被吞噬。 奈河畔,陪著紀由乃地獄一日遊的謝必安。 凝望著身旁沒什麼表情的少女,幽幽的歎了口氣。 “小由乃,解恨沒?舒服沒?” 望著彼岸花綻放的奈河畔,淚痣妖嬈,杏眸淡涼,輕笑,卻透著哀傷。 “我以為我會開心,會解氣,害我的人都遭到了報應,可回過頭來想想……比起安希,我好像也好不到哪兒去,指不定下一個死的陰陽官候選就是我,到時候,灰飛煙滅,不複存在,有什麼區彆?” “話可不能這麼說,不到最後,你便不能放棄。” - 紀由乃折磨完了安希,並沒有意想中的那麼開心釋懷,一如既往的沉重。 而她並不知道,此時此刻,另一邊,宮氏集團位於帝都cbd商務圈內最宏偉的摩天高樓頂層辦公室中,因為白斐然的錄音,宮司嶼已然知道了一切。 寬敞高端價值不菲的辦公桌後。 宮司嶼久久坐於舒適的軟椅上。 雙手合十,抵在額頭。 戴著耳機的他,不斷反複的聽著耳機裡傳出的錄音內容。 辦公室內氣氛安靜的嚇人。 巨大的環景露天落地窗外,天空灰蒙,烏雲湧動。 耳機裡的錄音,在不斷循環。 播放了一遍,又一遍。 入耳的內容,讓宮司嶼心口揪痛,痛而難忍…… “兒女情長終誤事,分開也好,沒有牽掛,無所留戀……能不能活命都是問題!你竟還想著兒女私情?想想其餘八名陰陽官候選人!他們隨時會奪你性命!你會死!” “可範大人……我愛他……” 錄音中,紀由乃那令人心碎的三個字“我愛他”…… 幾乎讓宮司嶼緊繃的神經狠狠震顫,心碎。 她該有多絕望,才會這麼低聲下氣的去求另一個人? “死心吧,情深緣淺,有緣無分,你們不會善終,不可能在一起!” “努力也不行嗎?我一定拚儘全力活到最後……也不行嗎?” “你為何就是不聽勸?” “他總是問我,為什麼我這麼神秘,我去的地方是哪,你們都是誰!我到底在做什麼,範大人你告訴我,如果我說出了一切,代價是什麼?” “代價?紀由乃!倘若說出一切,信我,冥界審判司的懲罰你區區五級靈力,絕對承受不了!你本就落後於其他候選人,真遭受懲罰,非死即重傷,你拿什麼再去和其他人鬥!你想死你就去說!” 錄音裡,紀由乃那苦苦哀求令人心碎的哭音,讓宮司嶼額角神經顫痛。 倏地拔掉耳機,沉重的砸向桌案。 知道了。 他什麼都知道了。 心口深深的絞痛,和聽到錄音內容的傷心難受,仿佛升至了又一個頂點。 他的心,好像在淌血。 錄音裡反複提及的陰陽官和冥界。 像重物哐啷至中宮司嶼的腦後。 讓他起初,先是懵在原處,眼底全是無法接受的震驚。 可隨之…… 卻被心疼到難忍的情緒,所掩蓋吞沒。 右手按壓住心口。 防止那顆顫痛的心不堪重負。 宮司嶼深吸一口氣,幽邃的鳳眸底…… 是無儘的執念情深,無儘的心疼難忍,無儘的內疚懊悔。 …… 他心疼。 心疼他一直百般寵愛,極近護短的人。 身上背負的東西,何其沉重,關乎生死,關乎存亡。 可是紀由乃呢? 在他麵前,卻總是這麼溫柔如水,雲淡風輕。 獨自承擔了一切,卻從不言說。 而他呢? 因為猜忌懷疑,和一次又一次的不理解,隻因得不到自己想到的答案。 一而再的爭吵、冷戰。 他那懂事的小家夥,卻還總是反過來安慰他,哄他。 隻因為她愛他,不想離開。 有那麼一瞬,宮司嶼驀然發現。 比起紀由乃背負著生死存亡,卻對他依舊不顧一切的愛。 他對她無儘的霸道,極致的占有欲,似乎是那麼的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