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陷入深度昏迷,紀由乃煞白的唇色,在妖蠱蛾的毒液進入她的身體內後,很快就變成了劇毒無比的黑紫色。
緊接著,巫淵將小小一隻的妖蠱蛾,放在了紀由乃的手腕間,被放血劃破的大動脈處,“劇毒無比的血液,對它來說是最好的滋養品,如果這個小家夥不喝這丫頭的血了,就說明她體內的毒血都被清淨了。”
“然後就沒事了?”
心裡一塊懸著的大石,隱隱有落下的趨勢,可宮司嶼依舊不放心,問道。
誰知,巫淵的神色,非但沒半點輕鬆,而是更加凝重。
“毒能清乾淨,卻不能代表沒事,想想五天之後的中元節最終之戰,不,淩晨已過,就還剩四天了,我就怕她無法在四天之內醒來,就算醒來,也沒有那個狀態去應付一個原本就比她強的對手,大換血,加上體內的各個器官嚴重溶解,她需要修複自愈的時間,短短四日,你覺得,她有可能恢複成原來的模樣嗎?根本不可能!”
巫淵麵色凝重,搖了搖頭。
而這時,許久不說話的謝必安,又補充了一句。
“如果屆時,她沒有準時到場,將會被視作棄權,一樣會死,免死令的時效中元節一過就會消失,她沒多少時間了……”
如果她不醒。
如果她好不起來。
如果她不能打敗對手。
那麼,最終的結果,就隻有死。
一時間,整個臥室的人,都沉默了。
皆望著床上那個怎麼看都不像四天內能好起來的人。
在聽到巫淵和謝必安的話後,宮司嶼感受到了一絲絲的絕望,五臟六腑,劇痛凍結,他望向落地窗外無儘漆黑的幽冷夜空。
幽邃的鳳眸深處,痛苦明晰,儘是苦澀。
“今晚,唯一的一個好消息就是,噬靈咒蠱所用的藍色瓢蟲,我和小乃、當歸,在鬼市找到了。”流雲適時想到裝著藍色瓢蟲的小盒子,從口袋中掏了出來,“我想,就算現在小乃醒不過來,還剩四天了,怎麼也得幫她先把噬靈咒蠱飼養孵化出來,你們覺得呢?”
一夥人都聚在臥室裡等著,也不是辦法。
按部就班,該做的還是得做,紀由乃暫時做不了的,他們就幫著做。
流雲吭聲,姬如塵第一個支持。
隨即,勾魂的魅惑雙眸噙著冷感,瞥了眼宮司嶼,姬如塵搭住流雲的肩膀,朝著宮司嶼道:“小孩如果死了,那我也活不成,劇組你出麵替我請假吧,都這個時候了,也沒心情拍戲了,至於到底是誰把她害成這樣的,我想以你的能力,不難查到。”
宮司嶼坐在床邊,握著紀由乃死人般冰冷的小手,眸光深沉陰冷。
“查是一定能查到的。這口惡氣,也絕不可能咽下,但是,我要等她好起來,等她好了,她一定想親自去收拾那個害她的人,她的脾氣,我再了解不過。”
宮司嶼話落,冷瞥白斐然一眼。
他疑心病重,所以讓一個流浪漢替他拆了禮物,中了情蠱的人,自然就成了那個流浪漢,宮司嶼問了巫淵中情蠱後的人,會是什麼症狀。
“中情蠱之人,會瘋狂離譜的愛上體內有母蠱之人,他會根據母蠱和情蠱之間的感應,找到母蠱的宿主,然後情深入骨,至死方休。”
“白斐然,去查那個流浪漢的行蹤。”
他纏上的人,自然就是對紀由乃下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