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司嶼答應姬如塵,如果紀由乃可以安然無恙的回來,就讓他住在他們家,紀由乃的確安然無恙的回來了,但並不是因為姬如塵,雖說,姬如塵還是幫到了忙的。
宮司嶼並不是個出爾反爾的人,雖心中百般不願,生怕姬如塵變著法子和他搶紀由乃,但是,情誼放在那,不得不承認,姬如塵幫了他大忙。
所以,他早就命白斐然在家中收拾了一個乾淨寬敞的房間,給他住。
“你們兩個,彆吵吵,洗手,去餐廳坐好,喝完粥都去休息。”
饒有氣勢的一聲令下,穿著小圍裙的紀由乃舉著勺子指著外麵的餐廳座椅,佯裝高冷道。
“好。”
“行。”
宮司嶼和姬如塵幾乎異口同聲,然後同時並肩準備從廚房移門走過,誰都不肯讓步,一定走在前,互相擠擠嚷嚷的,就差大打出手了,兩個大男人一旦杠上,就像兩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
但是,也隻有在紀由乃麵前,兩個人才會露出這樣一麵。
喝完粥,紀由乃知道姬如塵受創不小,叮囑他回房休息,隨後陪著宮司嶼回了臥室。
在一陣旖旎縱情,翻雲覆雨後,紀由乃哄睡著了宮司嶼,衝了個澡,洗淨後悄悄的離開了臥室,回到了客廳。
窗外天色已黑,牆壁上的掛鐘指針指向了晚上七點。
客廳中,姬如塵並未回房間休息。
而是坐在沙發上,靠在流雲的肩頭,在那看他打王者榮耀。
白斐然有事要替宮司嶼辦,出門了。
家中隻剩下姬如塵、流雲。
還有在客房中睡得昏天地暗的阿蘿,以及剛剛睡下的宮司嶼。
那口巨大的黑色棺材,沒人好奇裡麵裝的是什麼,就靜靜的擱置在那,詭異而突兀,顯得有些違和。
紀由乃擦了擦半乾的長發,妖嬈萬分的在流雲身邊坐下,優雅的交疊雙腿,神情淡漠,莫名高冷,和從前看起來溫柔無比的紀由乃比起來,此刻的她,多少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既然在陰陽官的最終比試中,她恢複了一部分記憶。
那麼,在滅日神弓中看到的那個男人,那個她印象全無,卻看起來和她親密萬分的男人,她莫名的就想搞清楚,那人到底是誰……
側眸,深看一眼玩遊戲玩的入迷的流雲。
心知他即是流雲,體內又有千年前複蘇後的亡靈君,必然知道些什麼。
於是……
紀由乃微眯起美眸,飽滿的小嘴抿起,冷不丁的開口問道:“亡靈,你告訴我,人皇是誰。”
起初,聽到紀由乃喊流雲“亡靈”,姬如塵攏起眉心,以為紀由乃是犯了什麼毛病,才會這麼喊他。
可是隨後,姬如塵心頭一震,突覺哪裡不對。
人皇?這小孩怎麼會知道人皇?
她不是一直以自己是個普通人自居,怎麼會知道這麼一個千年前才存在的可怕人物?
手機屏幕上,操作穩如狗的流雲剛剛收獲四殺,聽著紀由乃的話,一個愣怔,就被人給終結了。
一臉深思的和紀由乃對視一陣,赤紅瞳孔的流雲眼眸驟縮,銳利冷森,“阿詭,你怎麼會突然問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