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司嶼打開微信給紀由乃發消息。
當看到“請添加對方為好友……”這一串話的時候,心口一抽,喉嚨發緊恍若窒息,那一瞬間,仿佛失去了全世界一般。
“少爺……來看看這個。”
客廳裡,白斐然放下手機,擰眉深思的看著貼在阿骨腦門上的字條。
他也打給流雲了。
很顯然,這幾個是集體出走,流雲的手機也關機了。
宮司嶼聞聲,走至客廳,見到了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的阿骨。
【狗男人,彆來找我,不然給你們一家頭都拍爛!】
它腦門上貼的字條,寫的就是這麼一句話。
宮司嶼一眼就認出,如此娟秀端正的字體,必定出自紀由乃的手。
“去找她。”
“……”
“派人去找!”
“那這房子……”
“今晚先住酒店。”宮司嶼握著手機,不斷地在添加紀由乃的微信好友,卻在這時,接到了來自沈曼青的電話。
“有空記得去醫院看看那丫頭,六天後的訂婚典禮彆忘了準時到場,當然,如果奶奶看不到你的人,訂婚儀式一樣會舉行到底,反正外界現在都知道我宮家和江家要聯姻了,我聽說,紀由乃走了?走了好啊,省的看了礙眼。”
聽著電話中自己奶奶得意的仿佛在和他炫耀,最終的勝利屬於她,她終究還是將他和紀由乃分開了。
額角青筋暴起,宮司嶼咬牙切齒,躁鬱陰戾,冷笑:“奶奶,你這是在把我往絕路逼。”
“總之,這婚,你們訂定了,訂完婚,我也會提前將你們的婚禮安排好,由不得你說不,司嶼,記住,要分開你和紀由乃,我有千萬種方法,你再怎麼掙紮,忤逆我,也無濟於事。”
“話彆說太滿。”
惜字如金,宮司嶼已經徹底懶得和自己的奶奶多言,他覺得,他奶奶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那天夜裡,宮司嶼讓白斐然派人去找紀由乃。
可惜,沒有任何音訊。
他最終找了一家國際大酒店,包下了頂層總統套房,暫時住在了那。
網絡上的訂婚熱搜被他花重金撤下後,又無緣無故的被人重新炒作捧上了頭條,宮司嶼心知,定是自己奶奶在背後作祟。
兩天一夜,宮司嶼沒有任何紀由乃行蹤的消息。
這個“離家出走”的女人就像是故意不想給他找到似的,弄得宮司嶼茶飯不思,寢食難安,人都消瘦憔悴了。
與此同時,網絡上有關他和江梨訂婚卻又悔婚的輿論,莫名被幾個營銷號帶了一波節奏,開始炮轟宮司嶼是個不負責任的渣男。
那幾個營銷號應該是受人之托,才會寫這種道德綁架的文章。
抨擊宮司嶼悔婚,將“江梨”描述成一個溫良賢淑,為救宮司嶼不惜連自己性命都不顧,雙腿落下殘疾無法走路的癡情好女人,還將紀由乃形容成一個心思歹毒,不擇手段,城府極深妄想攀上枝頭做鳳凰的孤兒種,字裡行間所用詞彙無一不在對紀由乃人身攻擊。
江家似乎還嫌事不夠大,更公然在采訪中指責宮司嶼說——
他女兒為了救宮司嶼連命都差點沒了,到現在都沒能站起來,天天鬱鬱寡歡以淚洗麵,宮司嶼卻連句感謝都沒也就算了,竟還不把她當人看!天天圍著一個綠茶表一樣的女人轉,簡直瞎了狗眼。
與此同時,宮家為了維護顏麵,發出聲明,定會讓宮司嶼娶“江梨”,為她下半輩子負責。
宮江兩家一唱一和,配合的天衣無縫,一時間,讓宮司嶼和紀由乃成了人人喊打的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