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做決定的人,還是封玄清。
孤冷不羈,風姿卓卓的坐在長老堂的主座之上,麵容俊逸清冷的他,先是擰眉沉思,沉默一陣後,才冷漠開口“死亡穀之後葬天池還有四百多道法陣機關在等著他們,封家屹立千年不倒,從未有人闖進來過,不必驚動,他們就算穿過死亡穀,也會死在葬天池,等著收屍就好,讓端木家族的人不必大驚小怪。我們繼續談我們的事。”
“是,族長”
後跟著吃撐後體型變得巨大的妖蠱蛾。
阿蘿坐在妖蠱蛾的上,歡快的一遍遍喊著“駕駕,大蛾,走快點”
他們一行人走出暗無天的毒障林,沿著陡峭蜿蜒的山路一路而下,不知拐了多少個山灣,最終,一片綠草萋萋,野花遍地的幽穀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幽穀美若仙境,在天邊雲霧漸漸散開,揮灑淡淡斜陽的照下,彆有一番迷人的景象,而幽穀的不遠處,有一汪清澈見底的泉眼池水。
紀由乃拿出地圖,又瞄了一眼。
就見流雲指著表明死亡穀的地點道“這裡不是死亡穀,地圖上沒有這個地方。”
“應該是地殼運動導致的強震,讓這裡的山貌格局產生了變化,畢竟這地圖是五百年前繪製的,總會有所出入,按照地圖上的標識,出了毒障林就距離死亡穀不遠了,我們分頭找找,一會兒在這集合,看看死亡穀的入口在哪。”
隨後,他們四人分頭尋找,皆足尖點地,淩空而起,飛上了懸崖峭壁之上,去眺望尋找出路。
不過最終,還是阿蘿憑借風水定位和落的方向,來判斷出了死亡穀的所在位置。
原路返回,飛簷走壁了莫約半小時,夜幕還未降臨,血色殘陽印染了整片天空,周圍的景色慢慢的變了樣子,綠草萋萋半人高,灌木叢林甚茂密,腳下土壤泥濘粘稠,踩一腳粘滑無比,鞋底都會陷進去。
周圍死一般的寂靜,彆說蟲鳴鳥叫,紀由乃他們突然間發現,就連風聲都不見了。
莫名的,伴隨著天色越來越暗,越走紀由乃越覺得冷。
九月天,山中氣溫不比城市,急轉幾下,透著一股子寒,讓人四肢冰涼。
他們一行人誰都沒說話,隻是警惕的默默朝前走著。
但是很快,他們的去路被前方兩座巍峨的大山所截斷,這兩座山中間,仿佛被一劈為二,露出了一個很大的豁口,如同峽穀,能讓他們通過。
流雲走在最前,姬如塵墊後,四人加一隻巨型妖蠱蛾,他們靜悄悄的穿過峽穀,最終,到了羊皮卷地圖上所標識的地點死亡穀。
死亡穀如其名,充斥著一股死亡鬼氣,仿佛這裡死的人多了,所以那股子寒氣息,讓人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太陽還未落山,卻被合攏的山體擋的嚴嚴實實。
這裡的植被以半人高的灌木為主,很茂密,偶爾有幾顆長得七扭八歪縱橫伸展的古樹立在那,斜陽影立中,像是張牙舞爪的魔鬼。
進穀後沒多久,四周就寂靜的隻剩下衣褲摩擦灌木的聲響
一點風聲,或是蟲鳴鳥叫都沒有。
詭異的很。
“我真的想問一句,阿玄和宮司嶼來這種地方做什麼,這地方比我的無量山還詭異,總覺得惻惻的,你們沒覺得嗎”
阿蘿眺望著死亡穀的遠方,嘟嘟嘴,抱怨了句。
“都說這地帶住著隱世高手,我們這一路,人沒見到,屍骨倒是見了很多,這地方就不像是會有人住的,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