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由乃、宮司嶼一行人在封家祖地的出口,等得黃花菜都快涼了,卻依舊不見姬如塵和當歸出現的身影。
人沒等到,卻等到了端木家死了三個長老、六個長老家屬、一個端木家大小姐端木熙月的消息。
事情鬨得很大,隔著一條湍流不息的江河都能感覺到籠罩在端木家地盤的緊張氣息。
得知他們還沒走。
端木秀和封玄清一臉凝重的走來。
特意問了一句:“不是你們乾的?”
紀由乃一臉懵逼,“事情都解決了,我們殺他們做什麼?”
阿蘿搖頭,乖巧萬分的甜甜道:“阿玄說了,做人留一線,他日好相見,我沒殺,肯定不是我了,我很聽話的。”
阿蘿奶萌又乖巧的模樣,頓時讓封錦玄心酥,俯眸捧起阿蘿的小臉就當眾親了口,仿佛昨天揚言要將端木熙月和老太太千刀萬剮的人不是這熊孩子。
“那你們還不走?趕緊滾,礙眼!”
端木秀毒舌的瞪了封錦玄一眼,丟下一句話,挽著封玄清的胳膊就朝著端木家的方向去了。
恰巧,二人前腳走,姬如塵抱著一坨“不明物”後腳就晃晃悠悠,神清氣爽的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縱然身上衣物沾染汙濁,卻依舊難掩姬如塵那一身風華絕代的妖孽之姿,欣長的身影穩穩的橫抱著懷中用被褥裹起來的“不明物”,姬如塵一臉笑意款款而來。
怕是昨晚那些老妖婆對當歸造成的心理陰影麵積太大,他一聲不響的縮在姬如塵的懷中,一蹶不振,毫無精神。
“由乃他們問起,我怕……他們會覺得我丟人……就不跟我做朋友了……”
靠在姬如塵的肩頭,光著腳,當歸身上沒衣服,都落在昨晚事發的現場了,隻能裹著被褥。
“瞎說,小孩兒他們對你多好?絕不會發生這種事,而且……”姬如塵眸光下移,似笑非笑,似想給足當歸安全感,“這件事已經過去了,除了你知我知,其餘知道的人,都死了,你怕什麼?”
“我……我是不是該下來自己走?免得引人誤會……”
“我抱你,彆動。”
目光下移,姬如塵挑眉,魅惑的嗓音浸著一股懾人之感,讓當歸頓時放棄抵抗,服從萬分的任由他抱著。
“姬如塵,你要死了,我們等了你足足三個小時!”
紀由乃一見姬如塵,跳腳的戳戳宮司嶼手腕上的表,話落,狐疑的瞅了眼被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人,一見竟是當歸,目瞪口呆。
“什麼情況?”
當歸半閉著眼眸,他聽到了紀由乃的聲音,頓覺自己給大家添了麻煩,微微擰眉,往姬如塵的懷裡埋了埋,又怕姬如塵會告訴紀由乃他們自己被一群老女人給羞辱了。
誰知,姬如塵是這麼回答的。
“他昨晚上掉坑裡被野豬拱了,我路過,救了他,殺豬飽腹,在山裡過了一夜,睡過頭了。”
“……”紀由乃微愣,騙鬼呢?
心知姬如塵沒說實話,可看著當歸萎靡不振的樣兒,也沒多問。
“端木家死了好幾個長老,端木熙月也死了,這事兒你知道嗎?”
“知道啊,我殺的,昨晚喝多了,錯手誤殺,但我,知錯不改。”
說罷,姬如塵挑眉妖笑,徑自抱著當歸往封家祖地通往外麵的出口走去,那步伐,輕快而囂張。
見身後一群人麵色各異的看著他,歪頭,狐疑問:“咦?你們不走嗎?”
“走走走,我剛剛什麼都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