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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一點,魔鬼訓練營基地。
“狗東西!你敢拿爪子拍我!彆讓我抓到你!”
紀由乃暴躁的從睡夢中驚醒,坐起身,睜眼就見自己躺在訓練營的基地醫院中,手背插著針管,吊著水,周圍好幾個人。
宮司嶼、小雲、白斐然、北修總教官、閻王輔導員……
都在。
自己的手死死的拽著宮司嶼的手臂,還咬了一排牙印。
隻是他麵不改色,見她醒了,難掩高興,又礙於紀由乃此刻是女扮男,無法擁她入懷,隻能斂去眸底不悅,恨不得再讓紀由乃多咬自己幾口似的。
隻是還不等宮司嶼開口噓寒問暖。
就見北修大步流星到了病床前,彎腰湊近紀由乃,大掌扣住她的後腦,逼近,很man很爺們兒,霸氣十足的問了句:“摔傻沒?”
紀由乃瞬間就感覺到一旁宮司嶼可怕危險的警告目光。
隻能不停的往後縮,用手指戳了戳北修的肩膀,讓他挪開點,彆離這麼近。
“你才傻了。”癟嘴晃了晃頭,掙脫了北修的手掌,紀由乃似有似無的往宮司嶼一邊靠了靠,借機轉移話題,“我怎麼在這?我不是掉墓裡去了嗎?”
紀由乃清楚的記得,自己和拜教授掉墓裡了。
拜教授死了。
她看到了五具乾屍,還遇到了躲在墓裡的……
“那位拜教授背著你從墓裡另一處塌方的耳室逃出來的。”
宮司嶼陰沉著俊魅的臉龐,冷冷道。
瞳孔驟縮,仿佛聽到了什麼見鬼的話,紀由乃匪夷所思的看向宮司嶼。
“不可能!拜教授死了,他摔死了,我看見的!”
紀由乃話一出口,整個病房頓時鴉雀無聲。
一個個都目光奇怪的盯著紀由乃。
最終,北修朗朗一笑,重拍了下紀由乃的後背,打趣道:“紀澤希,你真的摔傻了,拜教授他就躺在隔壁病房,我正要過去探望他,能下床嗎?要不要一起?”
紀由乃的小臉,一下就凝重了起來。
不可能!
她分明見到拜無憂摔死了,整個人被墓主人設立在地上的釘刺,刺穿了全身,怎麼……怎麼可能還活著?
“教官,她腦子犯渾了,你先讓她休息會兒。”
流雲抱臂站在窗口,見紀由乃神色不對,忙開口。
“可以。”
“不用休息!我也去隔壁看看拜教授,他既然救了我,我自當親自去感謝一下。”
一邊說著,紀由乃一邊不顧阻攔,扒掉了手背的針頭。
“你這是做什麼?點滴還沒掛完。”
北修阻止,無奈沒用。
“死不了。”說著掀開被子跳下床,赤腳就奔出了病房。
她明明親眼看到拜無憂死了。
怎麼可能活著,還救了她?
可是當紀由乃冒冒失失的推開隔壁病房的門。
見到額頭纏著紗布,正和煦溫柔的靠在病床上和人有說有笑的拜無憂時……
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