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不遠,有個鐵血爺們兒在和自己的男人身表白。
麵前門外,她家未婚夫大人宮司嶼正一臉陰鬱的看著自己,看樣子很生氣,要哄很久了。
紀由乃手心冒汗,本想關門。
可透過門縫,見宮司嶼那可怕警告的眼神,似在說,你敢關門試試!
紀由乃歎了口氣,低垂下頭,倏然鬆開了握著門把手的小手,慢條斯理的低眸,轉動著小拇指上的消除記憶尾戒。
該來的,總是要來。
該說清楚的,總要說清楚。
雖然不知道北修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自己的。
可紀由乃唯有當機立斷,快刀斬。
“對不起,教官,我……我雖然喜歡男人,但是,我已經有愛的人了,他很愛我,我也不能沒有他,抱歉。”
紀由乃沒有轉身,也未看到北修眼裡的落寞和失望。
小拇指上的記憶消除尾戒,開始煥發出淡淡的藍光。
紀由乃抬眸,給予門外的宮司嶼一抹安撫的淡笑,隨後倏然轉身,走到了北修的麵前。
“教官,不要覺得遺憾,很快……你就將不再會記得,你的身邊,出現過一個叫紀澤希的人。”話落一瞬,紀由乃戴著記憶消除戒的手掌,藍光縈繞,如同催眠般,在北修麵前拂過。
北修漸漸覺得困意襲來,突然間神誌不清,身子一軟,陷入了昏迷,倒在了紀由乃的懷中。
“你的世界,我從未來過。”
從北修的腦海中,消除了所有和“紀澤希”有關的記憶。
紀由乃吃力的扶住他,朝門外杵著的男人吼了一句:“進來幫忙啊!他好重的!”
宮司嶼黑臉踢門進入,將北修扶上了床。
“你怎麼在門外?”
“我說過北修對你有意思,你不信。”
宮司嶼醋壇子翻了一地,將紀由乃抵在牆角,低頭就是一陣懲罰性的狠吻。
“你沒回答我問題,怎麼在門外呢?”
“我不放心。”宮司嶼蹙眉,嘶磨著紀由乃軟香的唇瓣,低語。
“醋缸,你是有多不放心我?”
“畢竟你男人身都給我在外麵勾三搭四,我怎麼放心?”
紀由乃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兒,不答反問:“未婚夫,來,你看看我臉上是什麼。”
“是什麼?”宮司嶼捧起紀由乃的小臉,又親又捏,似沒明白。
“笨!是美貌,天生麗質難自棄,我變成男人都有男人愛,你還不好好寶貝我。”
“……”
有那麼一瞬間,宮司嶼越發覺得,紀由乃的自戀病越來越嚴重,和姬如塵有的一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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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由乃施法籠罩了整個崇峻嶺。
將除了宮司嶼、流雲、白斐然以外,所有人腦中“紀澤希”的那部分記憶消除了,形移瞬閃進入檔案室,將所有有關紀澤希的資料檔案銷毀。
真的就當從來都沒有來過這個地方。
也沒有人記得她。
用“冥珠”打開了回家的傳送通道。
紀由乃抱起冥瑞獸,宮司嶼扛著五米多長的墨白,白斐然正在走與留中猶豫。
臨走前,紀由乃回頭看了眼也想跟著一起離開的流雲。
“小雲,你不能跟我一起走,嶽將軍把你留在這,你和我可不一樣,真想走,找一天,裝病,心臟病啊什麼的,借機退出訓練,你才能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