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由乃覺得楊倩茹真的很彪悍,她要乾什麼,打算把事情鬨大嗎?
然而,嶽建勳已經在來軍區總醫院的路上了。
一聽說流雲進醫院,嶽老將軍嶽超群急壞了。
嶽建勳自作主張把自己親弟弟丟全軍最艱苦的特種訓練營不說,還鬨進了醫院,他沒少挨罵,雖然已貴為少將。
莫約一個小時後。
從部隊大院接了嶽老將軍,嶽建勳和嶽家老三嶽成勳一起到了,老二嶽長勳身為參謀長,正在參與地方演習,所以無法趕來。
一進病房。
嶽老將軍嶽超群心疼流雲,噓寒問暖。
嶽建勳麵容嚴肅,看向楊倩茹,“怎麼回事。”
“報告將軍!您自己問四少爺吧,我不方便說。”楊倩茹朝嶽建勳行軍禮,旋即筆直的站在一旁。
如紀由乃所見,昔日極為喜愛她的嶽老將軍,因為記憶消除的關係,也不記得她了,嶽家人除了流雲,都不知道她是誰,她隻能尷尬的站在一旁,也插不上話,隻能替流雲默哀。
“哥,我很愛一個人,這輩子,都想和他在一起。”
流雲光著腳,站在冰冷的地上,穿著病號服,神情淡冷,說的話,卻異常認真。
白斐然和宮司嶼推門而入時,恰巧都聽到了這話。
兩人一起離開了一個小時,也不知去做什麼了。
紀由乃發現,白斐然的手上,對了一份厚厚的黑色文件袋,上麵有海外銀行聯盟署的標記。
嶽建勳目光嚴厲,“是誰。”
嶽成勳扶著嶽超群老將軍站在一旁,“大哥,是誰不重要,隻要人好,也喜歡四弟就成,小四在外苦了這麼久,他隻缺疼愛,你彆對他這麼嚴厲。”
而流雲。
一見白斐然回來了。
突然眼眸一亮,拔腿就奔向了白斐然。
眾目睽睽之下,毫不避諱,投入了他的懷中。
就像一個重包袱,砸進了自己懷裡。
白斐然微擰眉,單手摟住,眸光下移,見流雲光著腳,冷眯雙眸,“你不會光腳到現在吧?”
“你不許走。”
流雲口中那個很愛的人,顯而易見了。
隨著病房門被關上。
整個空氣的氣氛,異常的凝重、壓抑。
嶽老將軍被嶽長勳扶至一旁,在吃速效救心丸。
流雲像個做錯事,又知錯不改的孩子,低著頭,固執的拉著白斐然的手不肯放,站在嶽建勳麵前,非常剛硬。
突然,嶽建勳暴怒,疾言厲色,“這就是你愛的?一個男人?嶽家的臉都要給你丟儘了!”
說著,揚起手掌,狠厲的一巴掌扇向流雲的臉頰。
見即,白斐然神情冷漠,倏然上前,護住流雲,硬生生的挨了嶽建勳一巴掌。
金絲框玻璃鏡被打掉,呈拋物線落半空,卻被白斐然眼疾手快,麵無表情,穩穩捏住,又慢條斯理,戴回了自己臉上。
“動手可以,彆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