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十多名暗紅雲紋黑袍,腰掛金刀的神秘人,在雲都城上空,圍成了一個圈,仿佛在操縱著某種神秘的靈力法陣。
在他們一個個結印念咒之後,雲都城上空,出現了極美的五彩靈力光柱,那些光柱一飛衝天,朝著四麵八方眼神,彌漫。
為了當上陰陽官,熟讀了各類晦澀難懂玄奧咒法的紀由乃,一眼就認出,這是一種極為複雜的隔空移物大法,僅靠一人,絕對無法完成,並且每個施法之人,靈力必須在玄境之上,才可支撐此法陣。
這些人到底是誰?
宮司嶼說,他曾在夢中見過。
所以,他們到底是何方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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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森冰冷的陵墓中。
殉葬深淵中,堆滿了幾十萬滇國屍體。
陰山王莊幽洗儘了身上的血汙。
換上了衛靈綰親手為他縫製的皇袍,束發戴上金棺。
在自己的死侍和拜大人的手下跟隨之下。
一路進入了山中地底深處。
穿過陵墓中的鐵鏈橋,進入了自己的安眠之地。
紀由乃他們一群人的靈魂,也跟著進入了陵墓。
見到了那口寒玉水晶棺。
見到了用寒玉打造的墓室。
見到安眠在棺中,就像睡著了一樣的衛靈綰。
冥殿中,鴉雀無聲。
所有人緘默。
眼睜睜的看著陰山王莊幽若無其事的打開了棺蓋。
然後幽邃疲憊的黑眸,隱隱閃著光亮,透著某種期待。
他躺了進去,側過身,抱住了衛靈綰的屍體,臉貼著臉,埋在她的脖頸間,癡癡的低沉呢喃:“綰兒,久等,本王來了。”
冥殿內,陰山王的死侍,跪了一地,神情哀戚悲痛。
最終,那被喚作“拜大人”的神秘男人,幽幽的走上玉階,來到了冰冷的寒玉水晶棺前。
“王爺……您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封棺。”
莊幽眼底再無他人,唯有衛靈綰。
偏執癡情的緊擁著衛靈綰的屍身,埋在她的頸間,勾唇邪笑,仿佛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聽聞“封棺”,男人眼底震驚難掩。
“王爺這是想將自己活活悶死在這棺中?這是最痛苦的死法……您何必?”
莊幽半閉著眼眸,蒼涼的笑聲回蕩在冥殿中。
“拜兄,本王這輩子最大的痛苦,就是失去了綰兒,沒有什麼痛,會比這更讓人心死,本王隻是想獨自在這棺中,靜靜的看著小綰兒,然後等待著死亡的降臨,僅此,而已……”
男人見莊幽心意已決,眸光滄桑黯然的從袖中拿出兩枚煥發淡淡白芒的丹藥,和一對玉佩,給了莊幽。
“鳳凰膽,這寒玉冰棺雖也能保屍體千年不腐,可效用卻沒鳳凰膽來的好,服下此物,可保你二人死後麵貌與活著無異,陰陽佩,它吸收天地精華孕育而成,一陰一陽,剛好是一對,贈予王爺和王妃,它能守護你們。”
“拜兄,謝。”
“你我何需說謝……”
男人幽冷的灰眸,似看慣了生離死彆,並無大悲大哀。
他緩緩的,一點一點的將沉重寒玉棺蓋合上。
就在棺蓋即將完全封死時,裡麵,傳出了莊幽的低問……
“拜兄,你說……本王和綰兒,會有來世嗎?如果有來世……本王還能否寵她、愛她、和她在一起?”
拜大人沒有回答。
隻是高深莫測的望著莊幽,不答反問,“您想嗎?”
“必然想。”
“那便請王爺一路走好,您的願望,我記下了。”
隨後,沉悶的“砰”一聲。
寒玉水晶棺被那個男人親手封死關上。
下一秒。
整個冥殿中,二十多名身穿暗紅雲紋黑袍,腰配麒麟金刀,黑巾蒙麵的男男女女,紛紛單膝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