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家祖宅的第三天。
宮家老四宮錦繡拖家帶口,從巴黎抵達祖宅。
原本整個祖宅應該洋溢著一個大家族團圓的喜慶。
可因為宮銘毅長子宮立森被人殺害慘死的事件,導致整個宮家上下,沉浸在悲傷和恐慌中。
偌大一個祖宅,很有可能藏匿著一個殺人凶手。
所有人,都提醒吊膽的。
刑警大隊派大量探員在此輪流值守。
宮家的一座庭院搬空暫時給法醫人員驗屍所用。
宮司嶼父親的屍體就被存放在那座庭院的值夜房中。
案發現場瀟湘院被隔離帶封鎖,所有人都“禁止入內”。
第三天深夜。
宮司嶼還發著低燒。
可吃了退燒藥,喝了點紀由乃親手煮的小米粥後,他精神還算不錯,知道晚上紀由乃、姬如塵和宮尤恩要夜探自己父親死亡的那個房間,他也跟來了。
瀟湘院一片漆黑,幽冷的月光下,透著一絲陰森。
因為案發現場的偵查工作已經結束,所有現場的線索和疑點都被取證科拍照采樣,所以瀟湘院此刻沒有警察把守了。
輕而易舉的翻過三米高的庭院圍牆。
四個人人手拿著一柄手電筒,鑽過隔離帶,進入了宮立森死的那間廂房。
可是,他們誰都沒有發現,在庭院正對廂房的草叢中,一隻錄像機,正閃著啟動的綠燈,拍下了他們偷偷進入案發現場的一幕。
錄像機四周,沒有人。
廂房內采光不好,伸手不見五指,黑暗而氣氛詭異。
因為死了人,更讓人覺得背脊發涼,陰森恐怖。
古式架子床上,畫著宮立森死亡後的人形。
壓低聲,他們在小聲交流。
“人體頭蓋骨堅硬,一根鋼針想要刺入大腦,達到咽喉處,如果沒有小型敲擊物,必然是做不到的。”宮尤恩用他那半生不熟的普通話,小聲道,“敲擊物擊打鋼針,必然會發出聲音,過程將會痛苦至極,可今早我們看到屍體的時候,他安詳的躺在床上,由此可見,他當時是無意識的遭受了攻擊。”
宮尤恩開始細微的在床的四周,查找很有可能被警察遺漏下的線索。
姬如塵拿著電筒,照著床上的血跡處。
若有所思斜瞥了眼紀由乃。
“我們在門上下的禁咒,一旦有外人靠近,必定會有所感應,就算是破窗、從房頂進入,也會感應到,可禁咒完好無損,代表著,並無外人闖入過,第一個打開門的是犼,之後進入的是小乃和宮司嶼,禁咒沒破,卻殺了宮司嶼他爸,人從哪進去的?又從哪跑的?”
“你們看到我爸的魂了嗎?”
突然間,宮司嶼冷不丁出聲。
“沒有,我也很奇怪,今早就在找了,找到問問你爸的鬼魂,或許就能知道是誰下的手,可自始至終,連個鬼影都沒看到,奇了怪了。”
姬如塵搖頭,也是疑惑之極。
紀由乃拿著手電筒,一直在和宮尤恩一起尋找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