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司懿氣勢洶洶的帶著一群警察,闖入了雲閣庭院的阿門,穿堂過院,繞過石橋軒榭,進入了宮司嶼和紀由乃居住的主廂房門外。
尾隨而來的,更還有哭的心力交瘁的沈曼青,以及悲痛欲絕的宮銘毅,和二叔公宮銘承,以及長孫宮尤恩。
長子剛剛慘死,可屍體還未保存過一天,就遭人毀壞的慘不忍睹。
接踵而來的就是自己的大兒媳也跟著亡命。
雙重打擊,讓二老無力承受。
回宮家第五天。
發生了天翻地覆的巨變。
姬如塵和當歸,還有小孩模樣的犼,呆在主廂房外疲於應付。
可麵對來了這麼多警察和宮家人,兩人一犼,皆徹夜未眠,心有餘而力不不足,又不能動手,隻能講道理。
可那宮司懿就像一條瘋狗。
找到了“咬住”宮司嶼的機會,就不鬆口。
一口咬定宮司嶼殺害了自己的母親,而且凶器還在房間裡,是一把匕首。
“吵什麼!難道不知道裡麵有病人在休息嗎!都閉嘴!再嚷嚷一句都給我滾!”
突然間,從主廂房裡,傳出了一聲忍無可忍的怒聲嬌喝!
氣勢寒涼,令人心口一震。
隨之,“吱呀”一聲,木門打開。
甚至連染滿血的白色毛衣還未來得及換下的紀由乃,小臉如霜,從內邁出,一頭如瀑長發披散攏在胸前一側,眼角淚痣浸著冷感,一副生人勿近,如敢冒犯,絕不忍讓的模樣。
“宮司嶼昨晚肺葉被人從後刺穿,腹部又挨了一刀,危在旦夕,好不容易救回一條命,宮司懿你卻不分青紅皂白汙蔑他殺人,凡是講證據,沒有證據,就住口!帶這麼多人上我這來,你想鬨哪樣?非得雞飛狗跳,人心不安,才舒服是嗎?”
紀由乃站在高高的台階之上,細眯美眸,冷漠睥睨宮司懿。
一瞬,她那無形間使人心頭壓抑的氣場,浸著冷漠,浸著毒意。
仿佛誰敢越雷池一步,她會讓其後悔,讓人不敢造次。
“證據?我就是帶警察來取證據的。”
宮司懿陰鶩的盯著紀由乃美若天仙般精致的小臉,細眯冷眸,毫不弱勢。
不能宮司懿繼續,他身後,聞風而趕回宮家祖宅的刑警隊隊長蘇醒就麵容凝重嚴肅的上前一步,看向麵前台階上,毛衣染滿血的紀由乃。
蘇醒每每看到紀由乃那張令人屏息的絕美小臉,皆會愣怔。
但很快,又會恢複正常。
似覺那張小臉,有一種蠱惑人心的媚惑妖嬈之感,渾然天成,他不敢多看。
於是,目光瞥向一邊,冷冷道:“紀小姐,淩晨我接到下屬電話,聲稱停放死者宮立森屍體的彆院,於淩晨發生惡性打鬥,現場屍體遭到嚴重破壞,內臟被挖,還有一具名為陸輕雲的女性屍體,身首異處,根據隨後趕到現場的手下聲稱,當時宮司嶼和這個小男孩也在現場,我們初步勘探現場後發現,損壞宮立森屍體的是一把直徑約17厘米的短刃匕首,還有另一位死者,陸輕雲女士的手腕被折斷,胸前有一道匕首刺傷,疑似死前遭受虐打。”
紀由乃聞言,心裡莫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就聽那蘇醒繼而又道。
“我的部下聲稱,淩晨見到那把匕首刺入了宮大少爺的腹部,被你們帶了回來,我們帶了鑒證科的人前來,那把匕首是凶器,請問,匕首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