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是個好東西,她有啊。
權繆斷了一隻手臂。
就如當初紀由乃斷了東皇無極的右手一般。
他左肩又中了一槍!
可是臨危之際,穿著黑色風衣的權繆,突然間如變戲法似的,整個人消失不見,唯有身上穿的那件黑色風衣,落在了地上,像是某種魔術,能把人給變沒了。
這一幕,紀由乃他們見怪不怪。
可對於宮家人,對於下人,對於警方來說,就如同見鬼。
“人呢?人怎麼不見了?”
眾人議論紛紛,惶恐無比。
“快!快去找!他斷了手臂,又中了槍,必定會流血!尋著血跡去找!無論如何都要抓到他!將他繩之以法!”
蘇醒下令,助手在宮家祖宅的刑警,全體出動。
沈曼青被救起,不過昏死了過去,嚇沒了半條命,手臂又中了一槍,又因為在大火中受傷,生命垂危。
宮司懿也被宮家人扶起,準備送去彆的乾淨院落救治。
可危機解除後,宮司嶼輕蔑高冷和宮司懿擦肩而過時,眼高於頂,看廢物似的盯著宮司懿,冷笑,譏諷。
“我的好弟弟,救人靠的是腦子,不是對自己開幾槍,就有用的,以後學著多動動腦,沒腦就多補補。”
話落,宮司嶼側眸,朝不遠處,向他一蹦一跳跑來的“女鬼”寵溺的伸出手掌,“心肝,走了,回去睡覺,累了。”
紀由乃乖乖的讓宮司嶼牽著手。
披頭散發,像恐怖女鬼。
白斐然嫌棄極了紀由乃這副打扮,遠遠避開,不想看。
拜無憂乾笑,無奈搖頭,“紀小姐不如還是擦掉你臉上的血吧,著實嚇人。”
“她覺得好玩就由著她,擦什麼擦。”
宮司嶼打斷,秉著紀由乃做什麼都是對的真理,貫徹寵她上天,低沉護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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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驚心動魄的一夜。
權繆逃跑,警察全力搜索。
可紀由乃和宮司嶼所居住的雲閣,卻是連半隻蒼蠅都飛不進來的。
因為,這裡麵住的,都是極為厲害的人。
宮司懿沒有回嘉蔭堂,而是暫時住在宮二爺宮立民的彆院中。
午夜過後,醫生護士給他取出子彈,包紮了大腿後,就離開了。
漆黑的廂房內,伸手不見五指。
宮司懿傷口疼痛,怎麼都睡不著。
他時不時會對著黑暗的空氣,自言自語,“權先生,你來了嗎?”
就這樣一連問了幾次。
房間中的煤油燈,忽然詭異的自己亮起。
當宮司懿再睜開眼時,斷了手臂的權繆,已經一臉詭冷恐怖的出現在他的床邊,正俯看著他,高深莫測,讓人毛骨悚然。
“權……權先生,我已經按你說的做,出賣了你,可是事情似乎和我們預料的不一樣,接下來一步,我們該怎麼走?”
權繆詭異的笑了。
嘴角勾勒出了一抹怪異的弧度。
“下一步怎麼走?”權繆慢條斯理的在床邊坐下,陰邪笑道,“下一步的計劃裡,沒有你,隻有我了。”
宮司懿猛的一怔,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權繆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看看你,愚蠢,愚鈍,你這樣的人,就算死上一百次,也不可能鬥得過宮司嶼,那麼,為了不浪費你這身份,你這皮囊……以後,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怎麼樣?”
“你……你要乾什麼?”
“殺你啊,你還看不出來嗎?讓你出賣我,陪我演一出好戲,讓所有人都相信,所有壞事都是我做的,你宮司懿卻成了舍命救奶奶的好孫子,以後……我會替你儘孝的,下去陪你爸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