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往中央拴著鐵鏈的水銀池旁聚攏,赫然見一口被打開的鐵棺正靜置在水銀池邊,裡麵的東西,早已不知所蹤。
“完了……全完了……宮家真的要遭劫難了啊!”
諸葛青雲驚駭的老眸滿是對那封印鎮壓在鐵棺中邪祟的恐懼。
即使水銀池中鎮壓的邪靈鬼怪不見了蹤影。
可它殘留下的黑色煞氣依舊彌漫在整個地下密室之中,揮之不散。
地上,還有黑色的腳印,透著腥臭。
“陰陽困龍陣非一般人能破,那日由乃與我,還有姬如塵三人合力布陣,威力無窮,可見這破陣之人的實力,怎麼都在地境之上,不可能低於地境,我們身邊竟然潛伏著這樣一個高手?”當歸的神情異常嚴肅。
紀由乃異常的冷靜,美眸細眯,環顧四周,沉默了許久,才開口:“福伯死了,在福伯死亡地點的附近淺池中,有一柄醫用拐杖,祭祖期間,宮家上下唯一用的上這東西的,就是那天和老太太一起送往金陵醫院救治的宮司懿。”
思路清晰至極,紀由乃一點點的剖析,一點點的推理。
“宮司懿送往金陵醫院前,並沒有用過拐杖,也就是說,在我們都離開後,他獨自回來過,至於回來做什麼……”
紀由乃勾唇冷笑,欲言又止,繼而話鋒一轉,又道。
“暫且不管他回來想做什麼,可還有一個疑點,耐人尋味。”
“什麼?”姬如塵挑眉問。
沒等紀由乃開口,宮司嶼接著紀由乃的話,說了下去。
邪肆冰冷的臉龐浸著陰鬱,聲音微沉。
“他沒有靈力,隻是個普通人,傷筋動骨腿部中槍,可不是短短三兩日就能痊愈的,所以他行動不便,必須要拐杖輔助行走,可是他卻將拐杖扔進了淺池中,這意味著什麼?”
宮司嶼似看破其中玄機,鳳眸冷眯。
“意味著,他不需要那根拐杖了。”紀由乃和宮司嶼默契的對視一眼,“不需要拐杖,無非一種可能,他的腿傷不會影響他行走了。”
“但是短時間內,腿傷不影響走路,隻有兩種可能,他的腿不治自愈,或是有人治好了他的腿。”
“大少爺和紀小姐的意思是,破壞封印的人,是宮二少爺?”
諸葛青雲目瞪口呆帶,似不敢置信。
“就憑宮司懿那個廢物自己,自然是沒本事的,除非……有人幫他。”紀由乃眼尖,看得到了水銀池邊落滿灰塵的地上,在黑色腳印旁,還有一串鞋印,蹲下,觀察。
“有人幫他?怎麼可能?那個權繆不是死了嗎?”諸葛青雲皺眉,質疑紀由乃的說法。
而這時,神情戲謔妖魅的姬如塵抱臂,不屑輕哼。
“糟老頭子你可真是個老糊塗,常人若覺得權繆死了,那便是死了,可我們都是常人嗎?你一個玄境通靈術士,竟會如此天真的以為,肉身死了,就真死了?不,你錯了,對於我們來說,身死,魂未死,一樣能複活,隻是普通人不知其中奧妙罷了,那權繆本就死得蹊蹺,暴露了自己,該跑不跑,卻落得個慘死的下場,著實矛盾,他死之後,我們至今未找到他的靈魂,你就不覺得奇怪?”
“可權繆從頭至尾,都沒有露出過一絲靈力的深淺,你們怎就能斷定他很厲害?”諸葛青雲一頭霧水。
糟老頭子話音剛落,紀由乃幽幽站起,側眸,勾唇神秘淡笑。
“你錯了,權繆早就無形之中暴露了自己,他會術法,也有靈力,否則你告訴我,他是如何看出坤靈陣的奧秘的?又是如何讓陸輕雲看起來像個活人,蒙騙了我們所有人,又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殺了宮爸爸,傷了宮司嶼?東皇無極身邊的人,怎可能沒有靈力,不會術法?”
紀由乃拿出手機,拍了張地上的鞋印照片。
繼而,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