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由乃剛準備投入宮司嶼懷中,卻渾然發覺情況不對。
宮司嶼用手捂著額頭,紙巾被血浸染的鮮紅刺目。
擰眉,滿是擔憂,“你額頭怎麼了?”
宮司嶼強勢單手摟住紀由乃腰際,寶貝的摟入懷中,不顧周圍行人紛紛回頭行注目禮,勾唇邪笑,儘是寵溺。
“沒事,路上出了小車禍。”
紀由乃多聰明的人,宮司嶼說是車禍,她卻半信半疑提問。
“車應該是白斐然開的吧?你坐後車座還能傷成這樣,他卻一點事沒有?”
“……”真的是什麼事都瞞不過紀由乃。
宮司嶼一陣啞口無言。
他想起自己奶奶是撞死她父母的事,心口抽緊,突然間不敢直視紀由乃,虧得白斐然幫腔。
“少爺坐的是副駕座,安全氣囊沒彈出來,所以撞到了頭。”
“哦……”她怎麼就不信呢?
“心肝,我頭有些疼,回家,好嗎?”
他很無力,那種極致害怕紀由乃會離開自己的感覺,讓他突然間很想回家,回他們的家,然後抱著她,緊緊的不鬆開。
自幼喪母,父親不愛。
他沒有體會過所謂的父母之愛。
所以,儘管冰冷陰狠,殘忍毒辣。
可他是個極度沒有安全感的人,一旦有了極為在乎的人,就會偏激,就會出現極強的占有欲,會恐懼失去。
如果沒有紀由乃,那麼,對於他來說,天就塌了。
想著,宮司嶼鬆開摟著紀由乃腰際的手,牢牢的緊握住她微涼的柔荑,側眸凝望,目不轉睛。
不知不覺,在不經意間,濃烈的占有欲和霸道,轉變為小心翼翼的死守嗬護。
他覺得可悲。
好不容易在一起,好不容易可以結婚,好不容易大家都活著,卻突然再次有了毀滅性的打擊。
“宮司嶼,發什麼愣呢?回家,火鍋改天吃吧,回家替你處理傷口。”紀由乃發覺了宮司嶼的奇怪,可她更心疼他受傷。
不知為什麼,每次看到宮司嶼受傷流血,她心裡就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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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曼青手臂的傷口裂了,又受驚嚇過度,直接被保鏢送去了醫院,進行傷口處理和身體各項檢查。
晚上七點,沈曼青獨自一個人靠在貴賓病房中,等著檢查報告,手下要通知宮家人,卻被她阻止了。
因為,她怕她交通事故逃逸的事情走漏。
可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了。
宮司懿西裝革履,懷裡抱著一束康乃馨,幽幽步入,嘴角噙著似笑非笑的詭光。
“奶奶,聽說今晚您和大哥鬨了不愉快,事情鬨得很大,集團總部很多加班的人都看到了,那麼,您考慮好了嗎?白眼狼和一條忠心的狗,你選誰?你幫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