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是那個人。
可是,就像脫胎換骨,他邪魅的鳳眸中,神瑩內斂,靈光熠熠,渾身上下都給人一種神秘不可測的高深感,似乎不像從前那個宮司嶼了。
更要命的是。
這個男人,跟吃錯藥似的,打從她一醒來,就想方設法的親她,吻她,跟親不夠似的。
平時也沒少這麼膩歪啊!
他今天是怎麼了?
紀由乃放棄掙紮,任由宮司嶼強行掰過她的腦袋,摁在了他的心房處,慢條斯理擼著她的長發,像哄寶貝似的,輕拍著她的後背,隨他去。
緊接著,紀由乃看向阿蘿,又看向宮尤恩。
“我們逃出來了?”
阿蘿和宮尤恩似很忌憚宮司嶼,先看一眼他,才點點頭,異口同聲:“逃出來了!”
“怎麼逃的?後來我掉下樓,發生了什麼?我不記得了……給我講講。”紀由乃披頭散發的,被強行逼著,靠在宮司嶼懷中又問。
宮尤恩沒吭聲,說話的是阿蘿。
“就是……都是那個叫權繆的人乾的,後來大家就都獲救了……”
隻是阿蘿說話含糊其辭,似是在忌憚某人警告威懾的目光。
“司嶼,彆嚇唬阿蘿。”
封錦玄見宮司嶼眸光絕冷陰寒,忙護住。
“宮司嶼你嚇唬阿蘿了?”紀由乃抬眸問。
“並沒有。”宮司嶼瞬間斂去眸底異樣的冷芒,勾笑,否認。
“所以今晚這麼大的火,都是權繆主使的?那後來呢?權繆逃了?”
紀由乃聽著一頭霧水,疑惑問。
“不,權繆……死了呢。”阿蘿難得乖巧,往日小霸王的氣焰全沒了,也不知遭遇了什麼,她似乎自閉了。
“死了?”
“對啊。”
“怎麼死的?”
“喏,他殺的。”阿蘿指指宮司嶼,話落,抱住封錦玄的脖子,不吭聲了。
“欸?宮司嶼你這麼厲害的嗎?權繆肉身已死,隻是靈魂,你把他殺了?”
“運氣好。”宮司嶼寵溺淡笑,捏了捏紀由乃的小臉,“總之沒事了,往後,都沒人可以再傷害你,誰敢動這種念頭,誰就得死。”
宮司嶼話落時,眼底絕冷的狠意,一閃而逝。
那目光,讓紀由乃覺得陌生。
而紀由乃這麼通透聰慧的一個人,又怎可能發現不了其中的奇怪之處,阿蘿含糊其辭,奇怪表現,所有人看宮司嶼的複雜目光……
可這一切,當紀由乃打算深究,刨根問題時。
容淺的屍體,卻暫時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淺姐怎麼了?”
“被審判司的人帶回冥界,我們都知道她的真正身份了,她回不來了。”阿蘿悶悶的回答,持續自閉。
接著,宮司嶼拿出了那枚容淺留下的戒指,播放了那段容淺留下的影像給紀由乃看。
“厲斯寒知道了嗎?”
“還沒。”
“那趁早告訴他吧,讓他自己選,他要是想現在見淺姐,我可以立刻讓他靈魂脫殼,帶他回冥界,去輪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