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枯不愧是一個百科全書般知識全麵的人。
他一邊和紀由乃講解,一邊翻開那本《詭咒》,找到了“魄羅羅刹咒”那一頁,繼而講解道:“魄羅羅刹咒,此咒極度惡毒,且後果恐怖如斯,被永久納入了黑禁毒咒錄,禁止任何人學習並運用。”
紀由乃聽得目瞪口呆。
她沒有恢複記憶,就算心知自己的確就是靈詭。
可是她依舊匪夷所思,想問問從前的自己,到底是個什麼鬼玩意兒,有多想不開,去發明創造這種恐怖的毒咒?
“當然,陰陽大人,這整本詭咒中所有的黑咒術,都被納入了永久禁止學習運用的範疇中。”
“說重點,你給我講講,這個因魄羅羅刹咒而出現的魘魔,如何克製,如何毀滅,如何降服?”
紀由乃扶額,一臉哭笑不得,問。
“哦,這也是我要說的,相傳,詭計之神性子古怪,異於常人,所以,她自創的所有詭咒,全無寫破解之法,要說如何破解魄羅羅刹咒,恐怕你們得自己去問詭計之神了,我這地方,千千萬萬種複雜奧秘的咒術,都有可破解之法,唯獨這詭計之神創造的黑咒術,無任何記錄。”
紀由乃無言以對。
到最後,造就那隻女魘魔的源頭,竟然是她自己從前的傑作?
紀由乃扶額,蹲下身,覺得腦殼子疼。
完全沒有看到她身後站著的宮司嶼,凝望著那本《詭咒》,迷人的鳳眸底,熠熠生輝,滿是驕傲和自豪,薄唇微彎起,似在笑。
“表哥,你是在笑嗎?”
宮尤恩眼尖,察覺到了宮司嶼奇怪的神色。
“有嗎?”宮司嶼恢複陰沉冷漠,“你看錯了。”
“不過,魄羅羅刹咒雖無破解之法,可我卻知道製服魘魔的法子,無論是先天生成的魘魔,還是靠魄羅羅刹咒產生的魘魔,都歸於一類,我這法子,應該也受用。”
紀由乃蹲在地上,單手托腮,一手伸著修長蔥白的手指,在落滿灰塵的地上畫圈圈,“什麼法子。”
“魘魔乃至邪之物,有一寶物……準確說,是一祥瑞之獸的鮮血,可削弱腐蝕魘魔的身體,以此方法,消滅它,此祥瑞之獸,名鸞鳥,鳳凰種,遠古時代棲息在女床山,此鳥象征天下安寧,隻是,它的生長周期漫長,一千年孕育而生,一千年破殼而出,早已絕跡上千年,它浴火重生,與鳳凰不同的是,鸞鳥擁有絢爛五彩的羽毛,極為美麗。”
都絕跡上千年了,上哪兒去找這麼一隻破鳥?
說了也白說。
天快亮時,紀由乃和宮司嶼、宮尤恩離開了三界書店。
雖搞明白清黛夫人最後變成了魘魔,而這魘魔又是如何被造就的。
可唯一能夠解決魘魔的法子,竟是用一隻早就絕跡千年的鳥禽類的鮮血,這等同無效。
此行,收獲並不大。
並且,阿骨還被骨枯給留下了。
因為,紀由乃想借看一眼那本**《詭咒》。
“陰陽大人,這不符合規矩。”
“就看一眼!”
“那……把這個會動的骨架留我這七日,替我整理書籍可否?”
因為阿骨其實算是宮司嶼的所有物,聞言,紀由乃抱住宮司嶼手臂,一陣軟磨硬泡,“把阿骨借給他用幾天!”
“它是你送我的。”
“借!又不是給他!”
“……”宮司嶼默許了。
於是,紀由乃欣喜若狂的拿到了《詭咒》。
說看一眼,就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