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那個男人對靈詭的執著和情深,恐怕……絕不會坐視不理自己的女人即將嫁給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吧?
婚禮那天,帝司必然會出現從中阻撓。
並且,以蔣子文他自己對帝司的了解,他覺得,帝司必然會當場就除掉那個不該搶自己女人的男人。
隻要在確認帝司破壞了婚禮,那宮司嶼也喪命,婚禮無法進行,他便可以派人前往,將帝司捉拿。
這樣一來,婚禮無法進行,帝司也能被關入最高秘密監獄,他一箭雙雕,坐收漁翁之利,豈不妙哉?
蔣子文心裡的如玉算盤打的極好。
思來想去間,心情也變得不錯了起來。
“詭兒,你這地方並不好,有些小,住著也太擠,你既不願住冥界,那不如趁這會兒我有空,陪你去另外物色一處寬敞的住處?風格你挑,錢我出,當禮物。”頓了頓,蔣子文繼而又道,“衣服也買新的吧。”
“……”
“對了,上回你不是說,亡靈和你住一起,怎麼不見他?”
紀由乃一聽蔣子文心血來潮要給自己買房子,還要添置新衣,本就壓力山大了,明知都是謊言,他卻當了真,這要真買了,不就是耍人玩嗎?
“呃……小雲和他男朋友同居了!不和我們住了。”
“也不見鸞鳥蛋。”
“哦,那蛋啊……不巧,小鸞鳥破殼的時候,被我一個術士朋友撞見,認他做主人了,現在在他那養著呢。”
白斐然和流雲是在同居啊。
鸞鳥蛋的確被當歸給認主了。
這兩件事兒,紀由乃沒騙人。
“我住這挺好的,彆破費了,衣服我自己會買,不麻煩了,我有錢。”
誰知,蔣子文一隻手貼在她後背,推著她往外走,語氣堅決,“說給你買,就給你買,你不要我也會送,現在就去。”
“彆了吧……”紀由乃欲哭無淚。
“我的心意,和我客氣做什麼。”
“真的不用了!”
“我偏要送你。”蔣子文似有自己的思量,渾厚的嗓音又響起,“這樣有時間,我也能來人界,陪你小住。”
蔣子文隨即拎著紀由乃的後毛衣領,一躍上四合院的白牆,翻了出去,墨黑、墨白他們見即,也緊隨其後翻牆而出。
不巧,他們翻的那麵牆外,剛好停了一輛黑色的邁巴赫。
紀由乃被蔣子文提著後衣領,一眼就認出了宮司嶼的車。
車窗貼了膜,從外麵是無法看到車內的。
她撲騰掙紮了幾下,蔣子文就鬆開了她的後衣領,“我的車停在馬路邊,走吧。”
“真不用!”紀由乃不走。
“有些話我不說第三遍。”蔣子文眸光瞬間冷沉駭人,警告道。
最終,紀由乃隻能跟著執意要給她買這買那的蔣子文離開四合院,墨黑跳進了她懷中,跟著她一起,而其餘四隻,則留在四合院,原地待命。
在紀由乃和蔣子文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他們眼前時。
那輛黑色邁巴赫的後車門,打開了。
戴著黑色墨鏡,穿著黑色高領毛衣和呢絨大衣的他,陰沉冷冽的從車內走出,看向愣怔在原地的燭龍等幾隻,森冷問:“他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