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司嶼明白棺材裡躺的人是紀由乃了。
實話,他有點生氣。
明知今天結婚,這麼大的日子,她卻徹夜未歸,昨天還消失了一天,打了多少電話,都沒人接,最後直接關機了。
現在又突然神神秘秘,不知道在搞什麼,竟然躺進了棺材裡。
她這又是在和他鬨什麼呢?
想著,宮司嶼眸光陰暗,掐滅了手裡的煙,大步流星,氣勢凜然冷沉的走到了棺材邊。
宮司嶼再了解不過紀由乃了。
壞點子多,人美心狠,時而腹黑,時而心善,她喜歡耍人玩兒。
所以,宮司嶼鳳眸閃過一抹慍怒,要鬨什麼時候都能鬨他!
但是今天結婚!她怎麼也不分場合?
想著,宮司嶼伸手,眾目睽睽下,將紀由乃從棺材裡橫抱了出來,重重的扔到了床上,毫無溫柔可言。
可是,在他抱住紀由乃,感受到她冰冷如死屍般的體溫時……他還是心裡猛地愣怔了一下。
怎麼這麼冷?
但下一秒,他也就沒多想了。
因為紀由乃現在可是冥界中人,體溫本就異常,想讓自己渾身冰涼,還不簡單?
然後,他坐在床邊,伸手,拍了拍紀由乃慘白無色的小臉,“鬨夠了就給我醒。”
然而,紀由乃就像一具屍體,毫無反應。
宮司嶼耐心至極,卻眸色陰沉,喚了紀由乃十幾次,可床上的人,卻依舊毫無動靜,就像真的沒氣了一樣。
宮司嶼眉宇緊蹙,下意識的伸手,探了探紀由乃的鼻息。
一瞬,驚得縮回了手。
沒氣了。
他又去探紀由乃的脈搏。
沒有。
又去聽紀由乃的心跳。
沒有……
甚至,宮司嶼在紀由乃瓷白的手臂、脖頸發現了一種名叫屍斑的東西。
“你們搞什麼?”
“你猜。”謝必安趴在棺材邊,勾起一抹陰森森的冷笑。
“……”
宮司嶼擰眉,他開始著急了。
可他又在心裡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
他老婆最愛把人耍的團團轉,這些,很有可能是假象。
屍斑、沒有心跳,停止呼吸……
這些,冥界的人,都是可以以假亂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