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並不知道,臥室外,總統套房樓下的客廳就有人。
笛童吃力的打開了臥室通往陽台的門,仰眸望著有兩個自己這麼高的陽台欄杆,淚眼汪汪的瞅著一旁有藤椅,有茶幾。
於是爬上了藤椅,踩上了茶幾,跳到了陽台欄杆上,往下望了眼,瑟縮了下,可憐軟萌道:“好高……”
可儘管高,笛童還是雙手抱膝,蹲下身,縮成了一個球狀,一溜煙的從窗台自由落體,滾了下去。
也就幾秒後……
“噗通”一聲!
笛童落進了帆船酒店門口壯觀至極的噴泉池中。
成了落湯雞的他,隻有半個小腦袋露出了水麵,環顧四周,確保不會被人發現後,他跳出了噴泉池。
一路嗅著地麵上的氣味,跟隻泰迪似的,溜進了酒店。
他要去找宮司嶼。
笛童知道宮司嶼,也知道紀由乃今天結婚。
也知道出了事第一時間,就得找他!
可袖珍的像個球似的他,一溜進酒店,就被一個穿著警服的男人抱起。
“這誰家的孩子?渾身濕噠噠的!誰家孩子丟了?”
笛童一臉懵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臉龐,興許是男人長得太凶悍,自己又沒找到宮司嶼,他急的“哇嗚”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小朋友,彆哭,你爸爸媽媽是誰?知道名字嗎?我帶你去找他們。”
爸爸媽媽?
笛童手背上都是眼淚鼻涕,擦在男人身上後,呆呆的想了想,奶聲奶氣哭唧唧道:“媽媽是紀由乃,爸爸是宮司嶼,要找爸爸……”
“這宮家繼承人和紀由乃不是今天才結婚嗎?孩子都這麼大了?”
“你管這麼多呢!人家未婚先孕不行嗎?趕緊送過去!彆自己走丟了!這麼小一個,不安全。”
然後,笛童就乖乖的趴在警察叔叔的肩膀上,呆萌的吸溜著鼻涕,讓他帶自己去找宮司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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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眉帝被宮銘毅拉著一起在客廳下國際象棋。
兩個上了年紀的老家夥就這麼對坐著,玩的不亦樂乎。
“老先生今年貴庚?看你容光煥發,精神奕奕的,沒有七十,也有六十了吧?”宮銘毅喝著茶,下著棋,閒聊問道。
白眉帝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得意的瞅了眼宮銘毅,“記不得了,活太久,誰會記得這個。”
聽聞白眉帝的話,宮銘毅動作一頓,內斂深邃的老眸閃過一絲訝異,卻並不覺得眼前的老人家是個腦子不清不楚胡謅的怪人。
宮銘毅笑了笑,繼而又問:“老先生高就?”
“44號雜貨鋪大掌櫃,賣舊貨的。”白眉帝毫不避諱,旋即似想拓展業務似的,從懷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名片,遞給了宮銘毅,“有空讓小丫頭帶你來玩兒啊,我那什麼都有。”
白眉帝話音剛落,突然擰眉,似嗅到了空氣中存在著一股不同尋常的臭味,這味道,似是從紀由乃他們臥室裡飄出來的。
見宮銘毅還在研究他的名片,白眉帝忙站起身,“我上去看看那倆丫頭在搗鼓什麼玩意兒,這麼臭,感覺像是下水道糞便回流似的,該不是馬桶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