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蔣王大人蒞臨陰陽大人的窩!”
墨黑蹲在二樓的欄杆上,晃著自己靈巧的黑色長尾巴,轉而跳進了墨白的懷裡,對蔣王,十分的敬畏且忌憚。
“聽聞本王的陰陽官在人界和凡人喜結連理,沒能參加你們的婚禮,深表遺憾,故,本王特意親自挑了一份大禮,來府上叨擾了,還望見諒。”
墨黑話音剛落,蔣子文那恍若龍吟般低沉威嚴的聲音,驟然響起。
或許互換了臉的宮司嶼和沈霆君、拜無憂不知冥界規矩,隻不過家中那五隻凶悍的異獸,一見了蔣子文,立馬躬身站立,行禮——
“蔣王大人!”
“不必多禮,今日本王隻是客。”蔣子文說著,雙手背在身後,回眸輕瞥了眼紀由乃,暗自挑眉,示意紀由乃道,“不領路?躲本王後麵做什麼?”
隨即,紀由乃抬眸朝樓上換了臉的宮司嶼和沈霆君瞅了眼,微微擰眉,心情複雜的走到蔣子文前麵,一步步踩著樓梯,帶著拿著“禮物”的蔣子文,上了樓。
紀由乃幻想過無數次,宮司嶼和蔣子文見麵的情形。
卻唯獨沒有想過,此刻一個假冒宮司嶼的男人,和蔣子文麵對麵站著,互相對視。
蔣子文一身現代裝飾,純黑色的西裝革履,襯得他高大的身姿透著一股睥睨眾生,傲然冷酷的可怕氣勢,他剛毅英俊,如同蓋世英豪的絕色容顏,那象征著男人極致陽剛的英俊,霸氣天成,他的瞳孔凝聚著來自地獄深淵的冷酷戾氣,他甚至比189海拔的“宮司嶼”更要高出半個頭來,不管是氣勢,還是英姿,皆比“宮司嶼”高了不止一點半點,完全碾壓,不容置疑。
俗話說得好,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幫忙偽裝成宮司嶼的沈霆君固然也有成熟穩重,陰鶩冰冷的一麵,可站在貴為第一閻王的蔣子文麵前,他的氣勢,活活被比了下去,整就一普通人。
倒是現在站在“宮司嶼”身後,換臉成沈霆君的真正的宮司嶼,那不屑一顧的神情,那絕冷邪肆的目光,那一副“不可一世目中無人”的邪冷傲氣,才能與蔣子文那一身極致的冷酷霸氣比擬。
這一身的懾人氣勢,絕不是換一張臉,就能掩蓋的住的。
原本還覺得尷尬緊張的紀由乃,很快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因為她發現了破綻所在。
真正的宮司嶼,此刻雖是沈霆君的臉,可他太過鋒芒奪目,太過惹眼,她都能看出問題來,紀由乃不信,以蔣子文的深沉心思,會連這點問題都發現不了。
果然。
“嗬。”凝望著近在咫尺的“宮司嶼”,蔣子文輕蔑譏諷的冷笑了一聲,仿佛受到了奇恥大辱,又仿若看穿了眼前這個“宮司嶼”心底的忐忑,揭穿道,“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在故作鎮定,你很緊張,也很忌憚,你在忌憚什麼?連本王的女人都敢搶的人,竟也會怕?”
“……”
偽裝成宮司嶼的沈霆君聞言,一陣無言以對。
他下意識的就回眸,看向了他身後真正的宮司嶼,那眼神,仿佛在說,表侄子,我隻是一個普通人,可麵前站著的卻是個閻王爺,我能說什麼?你確定我說錯話,他不會弄死我?
而站在後麵,真正的宮司嶼,此刻卻頂著沈霆君的臉,一臉陰霾絕冷,陰鬱森寒的死死瞪著蔣子文,尤其是在蔣子文說“本王的女人”五字時,紀由乃甚至能感覺到,宮司嶼想衝上來給這廝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