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怕尷尬。
並且,蔣子文也發現,紀由乃醒來之後,就變了。
此刻沒有任何記憶的她,更偏向於曾經的靈詭,而非他認識的那個紀由乃,因為蔣子文清楚的記得,他的詭兒,從前就會用這種不屑的口吻,和任何人說話。
要是周圍的人,真問出“這就是您未婚妻”這種話,蔣子文恐怕還真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因為他心知,此刻的紀由乃,連他都不認識,是絕對不會給他麵子,還會打他的臉……
於是,雙指間夾著雪茄的那隻手,突然指向紀由乃,蔣子文故作冷酷傲然,絕冷狠厲,高挑劍眉,瞳孔無溫的問沒有記憶的紀由乃道:“喜歡這馬?”
他了解過去靈詭的性格,所以他極為清楚,和麵前這個少女說話,隻能比她更加囂張,否則,她不會給你任何麵子。
果然,就如蔣子文猜測的那樣。
紀由乃十分給他麵子,用力的點了點頭,惜字如金,“嗯”了一聲。
“去玩吧。”
“嗯。”
又應了一聲後,紀由乃親呢的抱住白馬的脖子,輕輕撫摸了它幾下,調轉馬頭,頭也不回就去騎馬了。
確認紀由乃跑遠後,蔣子文最終才緩和了臉色,象征性的以表歉意,“不好意思,她就是如此,慣壞了。”
“蔣先生的未婚妻不是身體不好嗎?她方才穿這麼少……”段秦覺得奇怪,大冬天的,沒人會從四樓跳下,隻穿了條裙子,就騎著馬跑,並且,他隱隱覺得,這蔣先生和方才那少女,也根本不像是情投意合的未婚夫妻。
“糾正一點,其實,是腦子不好。”
思來想去,蔣子文也隻能找這個借口了。
他突然有些頭疼,本以為沒了記憶,醒來後的紀由乃,會回到當初初見時,那個又軟又楚楚可人的哭包狀態,可蔣子文萬萬沒想到,紀由乃如同完全變了個人……
偏偏還是最難哄的那類性格。
而與此同時,遠在帝都,暫住在封錦玄四合院中的宮司嶼一行人,已動身前往機場。
因為和紀由乃有血契的姬如塵,感應到了紀由乃的所在方向,就在東南方向的海市!
在得知紀由乃就被蔣子文藏在海市的某個地方,雖暫時不能使用靈力,傷也未好透徹的宮司嶼,一下就恢複了精神,聯絡了白斐然準備了私人飛機,一行人,直接飛往了海市。
隻是所有人都沒告訴宮司嶼,他心愛女人的記憶,被某個殺千刀的,全都銷毀抹去了。
也就是說,現在的紀由乃,誰都不記得,誰都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