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幽靜的城堡長廊,被蔣子文抱著進入了他的寬敞主臥,如同中世紀歐洲皇室的裝修風格,華麗璀璨的水晶吊燈投射暖黃的光暈,黑白相間的大理石地磚,步入圓形的白色理石拱門。
少女外形的靈殤,無心欣賞主臥華貴的布置。
隻感覺蔣子文抱著自己,走到了偌大的四柱床邊,輕柔的將他放在了床上,細心的替他掖好被子,摸狗似的撫了撫他的額頭,低沉冰冷道:“快睡。”
如今的靈殤,附身在一具和自己姐姐長得一模一樣的普通身軀中,還被封印了靈力,他感受到了寒冬的凜冽,冷冰冰的被窩透心涼,懷裡抱著紫色的兔兔毛絨玩具,蜷縮著,裹緊了被子,想到自己無家可歸,想到自己現在是通緝犯,靈殤心情很沮喪,又很沒安全感。
沒了和蔣子文吵罵鬨騰的心情,他冷哼一聲,警惕心很重的問:“你睡哪?”
“沙發。”
蔣子文居高臨下的指了指不遠處玫瑰彩色玻璃窗旁的歐式風格軟榻沙發,旋即繞到床的另一邊,拿了個靠墊,十分的正人君子。
“哦,那你快滾,我要睡了。”
靈殤管不住自己的嘴,完全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十分危險,冷言冷語,欠揍道。
拿著枕頭,本不想和麵前“少女”計較的蔣子文,正打算不占便宜,自動去沙發睡,可偏偏“紀由乃”的一句話惹怒了他,目光瞬間冰寒三尺,扔了枕頭,冷酷狂傲的褪下西裝,單手扯鬆了領帶,奪走了“紀由乃”懷裡的毛絨玩具,一手扣住了她的雙手腕,就舉過了她的頭頂,俯身,壓上,一手扼住她的下巴。
“會不會好好說話!”
瞳孔浮現深幽的死亡戾氣,蔣子文目光殘酷冰冷,顯然是真生氣了。
“你敢這麼對我?”
靈殤不斷的告誡自己,現在他裝成姐姐的樣子,就必須收斂自己的臭脾氣,可……他忍不住!
完全動彈不得,蔣子文寬闊健碩的身軀,宛若一座沉重的山逼近,差點讓靈殤覺得喘不過氣。
他堂堂神帝之子!如今竟被一個男人壓在……
靈殤自覺難以啟齒,遭到了羞辱。
儘管他現在是姐姐的模樣,是代替姐姐,裝成她的模樣被囚禁在這。
可是靈殤還是氣不過!
沒人敢這麼對他的!
“錯了沒!”蔣子文無動於衷,扼住“紀由乃”的下巴,逼近,高挺的鼻尖蹭到了她的臉頰,“說錯了!我放過你!”
雙手被禁錮住了,動彈不得,雙腿更是被壓住。
少女形象的靈殤惡狠狠的瞪著蔣子文,四肢無法用,可他還有嘴!
想著,不顧蔣子文逼近的英俊容顏近在咫尺,張開嘴,朝著蔣子文那冰冷淡色的唇,用力的咬了下去。
刹那間,血腥味溢滿口腔。
“嘶”一聲,蔣子文愣怔,他不敢置信“紀由乃”竟咬了自己,咬的竟還是自己的唇瓣……
有些疼,甜腥的血絲溢出,沾染了他的嘴,也染紅了她的齒間。
靈殤滿腦子都是“咬死”蔣子文的念頭。
哪裡顧得上自己咬的是哪裡。
並且,他情竅未開,更不懂那些情情愛愛的事,隻覺得蔣子文的嘴巴離他最近,那張口就咬了。
本以為蔣子文會更加暴跳如雷。
可靈殤似乎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