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司嶼掛斷了電話,見靈詭洗完澡出來,美如出水芙蓉似的,頓時一掃他心中陰霾,靠在床頭,他朝著靈詭展開自己的懷抱,示意靈詭去他懷中。
見即,靈詭走至床邊,依偎入宮司嶼懷中,“是約見麵了?”
“嗯,那個人雖然和白斐然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但是不相信除了白斐然以外的任何人,他防範心很重,所以約我早上十點去聖母利亞教堂。”
“他還說什麼了嗎?帶走白斐然的不是他?”
“他什麼都沒說,隻是問我是誰,知道我是誰後,他問我怎麼會突然來美國,嗬……”宮司嶼冷笑了一聲,“他還直接查了我的入鏡記錄。”
“我們雖然沒坐飛機,是傳送過來的,但是西冥府這,已經將我們的入境記錄悄悄登記了,這都是可以查到的。”
“嗯,但是他止口不提白斐然,也沒答應幫忙,隻是說必須先見一麵,因為電話他無法確認我是否是本人。”
“嘖,這防範心,簡直都快超過你了。”
靈詭趴在宮司嶼懷中,嘟囔道。
“正常,他們過得都是刀尖舔血的日子,稍有差池鬆懈,就會亡命,不怪戒備心這麼重。”宮司嶼溫柔的取下靈詭包裹著如瀑長發的毛巾,輕輕的替她擦拭著**的長發,深深沉歎,似受不住靈詭這麼趴在自己胸口,強忍著,宮司嶼啞然捏了捏她的小臉。
“起來,給你吹頭發去。”
“你把吹風機拿過來吹,我就想這麼躺你懷裡。”
靈詭慵懶,小臉貼在宮司嶼心口處,妖嬈半撒嬌的語氣,讓宮司嶼心酥。
於是,他隻能像抱小母猴似的托抱著靈詭,去浴室拿來了吹風機,在床邊,任由靈詭麵對麵坐在自己腿上,嫻熟的替她吹著一頭長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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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詭和宮司嶼小睡了莫約四個小時左右。
早上醒來時,已經九點十五分。
和那位神秘的雇傭兵集團現任管理人約好十點在皇後區的聖母利亞教堂見麵,也就隻剩45分鐘了,洗洗弄弄,宮司嶼和靈詭麻溜出門,見兩個老爺子還在睡覺,就留了紙條,生怕看不見,無天和鴻鈞老祖的腦門上各貼了一張。
早上九點左右,正是紐約曼哈頓最擁擠的時間段之一。
宮司嶼和靈詭穿的是情侶款的黑色毛衣搭配牛仔褲,腳踩運動鞋和雪地靴。
靈詭將自己的長發高高束起,紮了一個乾淨利落的漂亮馬尾,身上帶了足夠的現金和銀行卡,挽著宮司嶼的胳膊,沒有豪車,沒有接送,更沒打車,因為這個時候的曼哈頓交通擁堵,所以他們選擇地鐵,直接在皇後區那座教堂附近的地鐵站下車。
身在異國他鄉,周圍都是五官深邃的外國人,可靈詭和宮司嶼在擁擠的地鐵站中,十指緊扣,依舊是一道亮麗吸睛的風景線,他們就像來美國旅遊的遊客,都不會買地鐵票,還是熱心的黑人大媽幫他們搞定的。
進站、轉乘、出地鐵,全程花了三十分鐘。
當他們兩個出現在聖母利亞教堂門口的時候,剛好十點整。
太陽光刺眼,靈詭和宮司嶼紛紛戴上了遮光墨鏡。
當抵達目的地,站在十幾級的台階上,仰眸望著眼前掛著“正在翻新整修中”牌子的古老教堂時,靈詭小嘴“o”成了雞蛋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