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內線來報,今天靈詭和宮司嶼帶著靈殤秘密見了蔣子文,去的時候三個人,走的時候多了個三四歲的孩子,孩子不是活人,是軀殼附身。”
女人臉上的妝感濃重透著蒼白,像是塗了一層厚厚的粉,她勾勒黑色眼影的眼眸像蝮蛇般狡猾陰險,即便五官極為出彩,卻依舊給人一種陰暗如巫婆般的陰毒的感覺,就連笑意中都透著讓人毛骨悚然的陰險,像一條花紋複雜繁多的華麗美女蛇。
女人走至寒冰床前後,表情親昵,卻舉手投足間小心翼翼的在床邊坐下,隻沾了個邊。
話落之際就想伸手去抓住躺在寒冰床中男人修長蒼白的手,卻在下一秒,猛然間被一股可怕強勁的厲風掀飛,扇出了十幾米遠。
寒冰床中的男人森厲恐怖的睜開了血煞氣彌漫的雙眸,倏然起身,姿態慵懶的坐在那,眸如寒星,麵如冠玉,無可比擬的絕世容貌卻覆上了濃重的殺戮氣。
“說話就說話,乾什麼動手動腳。”
男人譏諷不懈的話音回蕩在若大的地宮中,同一時間,見到被掀飛摔在地上的女人出醜,兩個一直在一旁黑白棋博弈的男人,頓時發出了猖狂幸災樂禍的笑聲。
其中一個男人,眉心發黑,眼眶氤氳凝重的邪氣,看起來邪惡可怕至極,三千青絲被一骷髏銀簪隨意挽起,手臂上脖子上臉頰上,眼睛可見的的地方和不可見的地方紋刻著密密麻麻的豎線和橫線,看了讓人犯密集恐懼症,他名天魔,原是暗黑眾神中的邪神。
坐在他對麵的男人,薄唇發紫發黑如中毒般古怪,他長相透著一種極致的陰柔美,長發縹緲,身披幽藍色的長袍,眉心一點紅,那張傾城陰冷的臉頰上,既有一股陰柔的魅惑,又給人一種殘酷的毒辣,他叫障月,罪惡之神。
“東施效什麼顰?忸怩作態,你以為幽蘭真死了,你就能上位了?無腦。”
那邪神天魔笑的東倒西歪,笑聲似黃鼠狼般,他一笑,整個地宮中盤踞在圓柱上的邪魔鬼怪都開始跟著狂笑不止,一時間,那笑聲如魔音繞耳般讓人覺得難受。
“要你管?”
梅狄從地上優雅爬起,斂去眼底的尷尬和怨怒,撣了撣裙上落下的灰塵,對那寒冰床中的男人是又畏懼後怕,又無限向往。
“騙子精也是有權力追愛的,天魔少說幾句。”障月斜瞥了眼地宮中央故作鎮定大的女人,勾唇陰笑,用廣袖半遮麵,像極了蠱惑君心的妖物,讓人辨彆不出到底是男是女。
當那個男人一說話,地宮內的笑聲頓時戛然而止。
“北方向,數千公裡外,帝都境內,我感覺到了疑似地藏珠的氣息,對方所在之處設有屏障,所以無法確定其方位,我猜……怕是靈詭他們得到了地藏珠。”
“倒是不用我們大費周折了。”天魔眼底露出喜色,“大哥,要我們去將那珠子搶來嗎?”
“不必,他們若有地藏,必然會靠著地藏去找萬佛和太虛……”男人思忖了半晌,旋即道,“幽嫇!進來!”
地宮內方才頻頻傳出的笑聲和羞辱聲,對於地宮門外躲在角落的某個紅裙少女來說,隻是噪音,她坐在那,柳葉般狹長淩厲的美眸黯然無神,手中握著根小紅繩,發著呆。
一聽到裡麵響起了某個男人陰冷徹骨的寒音,她打了個哆嗦,驀然起身,紅影一閃,驟然間出現在地宮內。
“有事?”阿蘿寒著小臉,一副生人勿近,拒人千裡之外的模樣,惜字如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