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司嶼眼無波瀾,隻是,他厭惡被女人一直注視著的感覺,很讓他覺得反感且作嘔。
女人筆直逆天的長腿邁著撩人的貓步,走至老人的身邊,挽住他的胳膊,彎起紅唇,上下打量著宮司嶼,繼而又看向她父親,“爸,到底誰啊?這片海域咱們兩天沒遇到船了。”
“借衛星電話的。”喬二爺麵對自己女兒,終是露出了一絲寵溺的笑,“優優,外麵太陽大,還是回艙裡去吧,這兒沒你的事兒。”喬二爺說著,向宮司嶼伸出手,隔著一條不足一米寬的兩船間距,將裝有衛星電話的箱子和收發器扔了過去。
靈殤十分有眼力見的替自己姐夫子接過了銀色的衛星電話手提箱,但同時,他和宮司嶼寂亡的目光都狐疑的朝著麵前老頭的身後船後艙看了過去,似在等什麼。
但奇怪的是,這仨等了又等,都沒見著方才計劃好的事兒發生——
他們三個負責吸引打撈船的人注意,範無救則偷偷潛入,施法昏睡船上所有人。
等了又等沒見著一穿百餘人昏迷,這範無救到底在做什麼呢?
從二樓船艙出現的女人正在那和喬二爺竊竊私語著什麼。
宮司嶼一邊等著範無救,一邊在那偷聽著對麵打撈船上的父女交頭接耳的內容。
結果不停還好,一聽,他瞬間瞳孔溫度降至冰點,黑麵神般的陰冷至極。
——“爸,我喜歡那個站在中間的男人。”
——“優優,彆胡鬨,這幾個人出現的太刻意,怕是來妨礙爸做事的。”
——“那就請上船,監視在眼皮子底下?我不管,這要是走了,我都不知道他們是誰,我上哪兒去找他?機會來了就要抓住這可是你從小教我的。”
——“優優,你沒看到他戴著婚戒嗎?他結婚了,已婚的男人你要了作甚?”
——“我不管爸,你把他們請上船,我自己想辦法,什麼結不結的,就算結婚怎麼了?誰知道哪天會不會發生意外,他老婆會不會直接死於非命……”說這話的時候,女人臉上的笑莫名歹毒,“你快幫忙!如果真像爸你說的,這男人結婚了,坐這麼豪華的遊艇外出度假,卻不帶自己妻子,他們感情肯定不好!”
“行行行!爸幫你!但你一個女孩子也要矜持點!那男人一看就是人中龍鳳,可不是你倒貼就能釣上的!”
對麵船邊父女的對話,就這麼完完整整的落入了宮司嶼寂亡和靈殤的耳朵內。
而那女人的一句“誰知道哪天會不會發生意外,他老婆會不會死於非命”直接點炸了宮司嶼。
天知道他有多在乎靈詭,平常磕著碰著,哪怕委屈了一下都不行,卻聽到有人咒她死?
還在靈詭懷有身孕,最虛弱的時候?
如此犯忌諱的事,甚至讓宮司嶼心底的戾氣竄出,起了殺意。
是誰說不殺生,要給愛妻和未出世的孩子積福積德的?
姐控的靈殤聽到那對話,也極其火大,輕蔑的上下打量著那臉上粉底塗得跟刷漆般厚重,連他姐姐一根腳指頭都比不上的女人,那眼神就像在鄙視的說,你配嗎?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連他姐夫都敢覬覦。
同時,更讓他們奇怪的是。
範無救到底乾嘛去了???
“噔”一聲,身後遊艇的銀色樓梯上,響起腳步聲,宮司嶼靈殤三人紛紛回頭,目瞪口呆,竟是範無救?
等等,什麼情況?那打撈船的百餘口人還沒中昏睡咒呢,範無救怎麼就回來了?
大海茫茫,陽光照射下,範無救死人白的膚色中透著青黑,像是遭遇了什麼創傷,冷酷的瞥了宮司嶼他們一眼後,轉身回了駕駛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