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宮司嶼和靈詭決定,拜無憂和法爾裡德、清瑤姬三人留在莊園中,負責勘查莊園,尋找線索,雖然案發現場被禁止靠近,且有專人24小時把守,但是他們獲得了清月的允許,可以進入兩兄弟的房間內查看。
而靈詭和宮司嶼則跟著清月前往倫敦市中心停放德拉科屍體的機構。
月黑風高,當他們隨著清月一起乘坐私人直升機抵達法醫鑒定中心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偌大的法醫鑒定中心已經關閉,但是又保安把守在門崗處。
因為是死者的家屬,又得到了上麵的許可,所以清月帶著宮司嶼和靈詭從正法醫鑒定中心的大門,由保安引領著,進入了陰森森的停屍房內。
停屍房內燈光慘白,氣溫很低,因為是屍體冷凍庫,所以這裡冷的瘮人。
保安是一個中年肥碩白人,目測大約有兩百多斤,且膽子並不大,大半夜來到停屍房,拉開存放屍體的冷凍櫃大門時,渾身顫抖。
在將裹屍袋取出後,落荒而逃的去了門外,並告知他們,看好了喊他。
宮司嶼戴著一雙白色的橡膠手套,拉開了裹屍袋的黑色拉鏈。
寒氣彌漫,德拉科煞白的臉龐頓時映入了他們的眼簾。
他的脖頸處,已經被法醫用針線和屍體縫合在了一起,雙目緊閉,睫毛上覆著一層寒霜,身上多處駭人的傷口,可見死前遭受了極大的痛苦。
清月一見到自己死去的兒子,崩不住淚,在停屍房中泣不成聲的跪倒。
靈詭和宮司嶼沒理會她,任由她在那大哭,兩人站在屍體的左右兩邊,正目不轉睛的觀察著什麼。
“老公,如果我記得沒錯,我們送走德拉科和格拉斯的時候,他後腦勺出血嚴重,身上也挨了一刀,但是似乎,沒這麼多傷痕。”
宮司嶼應了一聲,湊近,細細的觀察著德拉科脖子上的割痕,“割痕凹凸不平,想必割下他頭顱的人並不擅長做這種事,手法生疏,致命傷是心臟貫穿傷,凶手在他死後,才將頭顱割下,如果是骷髏會報仇警告,大可不必如此麻煩,因為那些人身懷異能。”
宮司嶼說著,忽然想到什麼,看向清月,“你教你兒子術法防身了吧?”
清月哭花了妝容,神情懨懨的,呆愣了幾秒,反應過來,點點頭,“偷偷教的,為的是讓他們可以自保防身,格拉斯學的好,他對這方麵比較有興趣,但是德拉科隻學了皮毛,他不是很喜歡這種,不過他很喜歡冒險和極限運動。”
“方濟知道嗎?”
“知道,有什麼事能瞞過他呢?他知道我不簡單,但是他說過,他不在乎,隻要我確保不在公共場合被人發現自己的特殊,就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