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方濟第一次和靈詭、宮司嶼見麵。
但是,他冥冥中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更令他疑惑的是,他的妻子清月當時和這對夫婦就像是老相識一樣,甚至出麵說情,讓他將那棟廢棄莊園賣給他們,並聲稱靈詭和宮司嶼算是她在東方的娘家人。
但是方濟不止一次查過自己的妻子,她根本沒有家人。
至於自己莊園地底深處的實驗室。
方濟抱著自己妻子回憶過往的時候,想起這座實驗室,他眼底的疑惑更深。
他從小在方濟莊園長大,不曾記得下麵有這麼大一座實驗室。
他第一次發覺的時候,還是自己的大兒子格拉斯帶著客人的女人去到那玩耍,結果溺斃而亡。
自那之後,他就焊死了那個地方。
方濟知道自己的妻子不簡單,知道宮司嶼、靈詭他們更不簡單。
而兩個兒子,一死一逃,這種駭人聽聞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方濟更是覺得無法接受。
這麼些年,他和他的妻子一直都在做慈善,甚至在了解到普通人生活的社會下,還隱藏著一些異於常人的組織,在自己妻子的慫恿下,他會慷慨的捐助各種昂貴的設備和武器,幫助他們和惡勢力抗爭。
可是方濟怎麼都想不到,所謂的惡勢力,竟然是他自己的兒子?
“所以我們到底還要坐在這到什麼時候。”
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一小時,歐式複古玫瑰彩色玻璃窗外,朝日漸漸升起,方濟打破了會客室內的寂靜,開口問道。
靈詭指了指他懷中的妻子清月,笑道:“當然是等你妻子醒。”
“有什麼是不可以問我的嗎?”方濟擰眉。
“關鍵你恐怕也不知道這些事啊,你知道你贈予長子格拉斯的肯辛頓宮豪宅中有屍體,有地下實驗室,你兒子甚至還囚禁一名科學家在那替他賣命?還有你死去的兒子是長子格拉斯而不是小兒子德拉科?還有你的好兒子德拉科恐和骷髏會勾結,甚至還把如意算盤打到了我的身上?”
靈詭現在回憶起在秘魯叢林當中,自己身上被裝追蹤器一事,恐怕就是德拉科的傑作。
方濟啞口無言,他甚至對靈詭說的這些話表現出了茫然的模樣,看樣子,他仿佛知道的比他妻子更少。
清月蘇醒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
她情緒激動,眼淚止不住的流,一看到放在一側地毯上的裹屍袋,再次聲嘶力竭的尖叫,完全失去了理智。
畢竟是自己十月懷胎生的兒子。
靈詭自己也是做母親的,她理解,如果她家宮厲身上的頑疾沒被治好,也將瀕臨被殺的危機,她也會無法接受。
而這個時候,倫敦警方登門拜訪,莊園外大約來了十輛警車。
靈詭昨晚報警聲稱格拉斯豪宅內藏有兩具女屍,他們大約是為了這事而來的。
“外麵來人了清月,你包庇自己兒子,看到了彆墅中藏得屍體卻隱瞞不報,如果你現在依舊一味的哭,而避而不答我們的問題,那沒人幫得了你,我們立刻離開,你就和方濟自己自生自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