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他終究是殺了人的,你們不會打算就這麼包庇他,讓他回去和他父母團聚吧?你們最好不要忘了!他自願加入了骷髏會!他不是好人!”
很顯然阿爾伯特根本不放心靈詭他們帶走德拉科,在他看來,德拉科就應該淪為東十九區階下囚,又或者直接處決。
德拉科站在法爾裡德身後,聽聞阿爾伯特刻意針對,不想讓他離開,眼底溫度漸漸陰冷,開口想懟回去,卻被法爾裡德攔住,他無聲的朝德拉科搖了搖頭,示意不用他出馬。
靈詭本是準備立刻帶著德拉科回方濟莊園的,被攔住後,她瞥了眼阿爾伯特,“他固然有罪,但情有可原,我要做的就是先帶他回去見父母,和你沒什麼關係,閃開。”
“我勸你想清楚,況且他已經是變異人,他不可能被東十九區,又或者是其他異能者接受,你就算包庇他也沒什麼用。”
靈詭斂去眼底的不耐煩,海風天大,她攏了攏衣領,“變異人也分被迫和自願,這小子是被迫的,他自己也不想,欸我說你話真的太多了,我們要先走了,你有事兒和宮尤恩說去,告辭。”
說到底就是阿爾伯特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和骷髏會有關的人。
靈詭施展咒術,用冥珠變出了傳送通道,沒再理會阿爾伯特就挽著宮司嶼的手臂帶著其他人離開了。
骷髏會的事情在她看來根本不是難以解決的問題。
事情告一段落後,她立刻帶著逮回來的德拉科回了方濟莊園。
莊園門口凶殺現場還沒撤銷。
倫敦這會兒夜深人靜,剛剛午夜。
莊園內靜悄悄的,連個守門的安保都沒有,莊園內一片漆黑,隻有三樓東邊的窗戶亮著燈。
靈詭沒急著帶德拉科進門,而是和宮司嶼、法爾裡德、清瑤姬一起,和他站在案發現場的邊緣,看著地上乾涸的血跡,忽然發問:“小子,你給我說說,那天格拉斯背著你從雨林離開回家,你裝昏的對吧?”
德拉科戴著兜帽,用衣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生怕忽然來警察,會把自己抓起來似的,低著頭,聞言,他沉默了半晌,才蚊子似的“嗯”了一聲。
“回來之後呢?說說,你怎麼對格拉斯下的手,還有,你殺就殺吧,怎麼就把你哥頭割下來插門上了?”有些事情的前因後果,靈詭還是需要搞清楚的。
“非得說?”德拉科的腳尖正盯著草坪上的土壤,看得出他很尷尬,馬上就要見到自己父母了,他也很緊張,他沒臉見清月和自己父親。
“現在不說,一會兒進去就得你自己和你爸媽說了。”靈詭抱臂,瞥了眼德拉科,“怎麼?敢做不敢說?沒臉說?”
在靈詭的逼問下,德拉科隻能硬著頭皮,說了實話。
“那天我的確是裝暈。”
“但是我哥……格拉斯他以為我是真的昏迷了,所以在回到莊園後的第一件事,格拉斯不是將我送回房間,找醫生,又或者是喊管家……而是將我狠狠的摔在地上,開始用腳不停的踢踹我。”德拉科蒙著臉,悶聲冷冷道,在回憶的過程中,眼底的恨意浮現。
“他在拿我出氣,表麵上給裝作和我兄弟情深,實則內心中怨念積壓已久,我知道他又厭惡又怕我,就因為,當年他對我用了父親地下實驗室的血清注射劑,我沒死成。”
“格拉斯向往擁有無上法力,什麼歪門邪道的東西他都很感興趣,巫術、降頭術,邪門的古老毒咒……偏偏他怕死,其實他很想再去父親的實驗室中偷一支血清注射劑出來對自己用,但是他不敢,他怕死,因為那種東西的死亡率極其高。”